靖寧郡王便點了點頭。
陸夷光便派人去傳府醫,又領著靖寧郡王去了就近的屋舍內。
聞訊趕來的陸見深滿臉歉意,“驚擾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靖寧郡王:“區區小傷,無需大驚小怪。”
陸見深看向焉噠噠蹲在牆角的黑貓。這是陸夷光特意帶來讓府醫檢查,以安靖寧郡王的心,皇室出過不只一個亡於癟咬病的例子。不過一路走來,陸夷光發現靖寧郡王比她淡定多了,美人氣度就是好。
“阿蘿,這畜生須得眼裡管教,給王爺一個交代。”陸見深正色道,認錯的態度總是要擺出來的。
陸夷光認錯,“我會的,主要還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它,王爺恕罪。”說著她衝著靖寧郡王福了福,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不小心撞進他淡漠的眼睛,心裡一虛,趕緊收回目光。
靖寧郡王扯了下嘴角,“這小貓並非故意,出此意外也不是縣主所願,只是一點皮外傷,陸大人和縣主不必如此。”
陸見深和陸夷光一齊道,“多謝王爺海涵。”
靖寧郡王略一頷首,放下衣袖,“傷口已經處理過,本王便走了。”
“王爺慢走。”陸夷光福了福。
昭仁公主也福了下,“七哥慢走。”
陸見深便陪著靖寧郡王離開,他歉然道,“王爺來府裡祝壽,反倒叫王爺受了傷,委實待客不周。”
“無妨。”靖寧郡王言簡意賅,並無多言。
陸見深笑了笑,這位郡王還真是幾年如一日的寡言,
“郡王爺真是個好人啊!”陸夷光由衷感慨,若遇上個不好伺候的主,黑豆就要倒大黴了,指了指趴在凳子地下的黑豆,“半夏,帶回去關起來,居然敢撲人了,必須給它一個教訓,看它以後敢不敢隨便撲人。”
“情有可原,畢竟美色惑人,”昭仁公主涼涼道,“還不都是跟主人學的。”
陸夷光一手肘橫過去。
昭仁公主眼疾手快地閃開,拋開幾步揶揄,“剛剛也不知道誰呢,一直盯著我七哥不放。”
“淫者見淫,王爺在上藥,我自然要關注,難不成看你。”陸夷光反唇相譏。
昭仁公主聳聳肩,“我長得又沒七哥好看,你看我幹嘛。”
“嘿,你還沒完了。”陸夷光追上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昭仁公主扭頭就跑,小聲叫喚,“殺人滅口啦,快來救本公主,重重有賞。”
陸夷光剛把昭仁公主追上,就有丫鬟來報,“太子和太子妃駕到。”
東宮夫婦親自駕臨,很是給體面了。
陸徵也親自趕到大門處接駕,一同迎駕之人瞧著太子這親熱勁,心緒萬千。
不一會兒太子夫婦便到了後院,南康長公主已經帶著女眷恭候。
太子一把扶住欲行禮的南康長公主,“今日是姑母四十大壽,不論君臣之禮,只我論姑侄之禮。”
太子叫起行禮的其他人,又和太子妃一起對著南康長公主行家禮。
只做到一半便被南康長公主伸手扶起,太子夫婦要表孝心,她得給這個機會,卻布恩坦然自若地受了儲君夫妻的禮,那就是她自大了。
“一家人何必這般客氣,太子能來,姑母已然心滿意足了。”南康長公主動容地一手握著一個,“快來坐。”
太子妃笑盈盈地看著陸夷光,抬手招她到身邊,“阿蘿今兒打扮的可真漂亮。”
陸夷光羞答答道,“離太子妃還差好遠呢,要是阿蘿以後有太子妃一半,那就心滿意足了。”
太子妃笑逐顏開,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稱讚美貌,稱讚她的不少,但陸夷光眼神真摯,聽著就是格外舒坦些。
太子妃愛憐的捏了捏她的臉,“你這丫頭就是嘴甜。”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陸夷光睜大了水盈盈的眼睛。
太子妃又是一陣笑。
見太子妃開懷,太子也開心,自從八月裡小產之後,太子妃便鬱鬱寡歡。他們成親八年,好不容易得了這一胎,可不曾歡喜過就嚐到了失去的痛苦。太子妃自責不已,一直到最近才走出小產的陰影。
略坐片刻,太子便去了男賓處。
“稀客啊,太子居然大駕光臨。”敢這麼陰陽怪氣跟太子說話的除了福王不作他想。
太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二哥說笑了,”又看一眼旁邊的燕王和齊王,“姑母四十大壽這樣的喜事,孤自然是要來討一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