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嬸暗自咋舌,這公主府可真大!
“你莫要緊張,阿爹阿孃最是和藹。”見楚玉簪大氣都不敢喘,陸夷光安撫了一句,她看楚玉簪挺順眼的,不免多關照些。
陸見深看一眼陸夷光,又不著痕地瞥一眼楚玉簪,若有所思。
正閒話家常的南康長公主和陸徵聽得下人稟報,看向門口。
陸徵含笑道,“兩個猴兒回來了,家裡又要熱鬧起來了。”幼子幼女一走,這家一下子就冷清了,還怪想他們的。
陸夷光也挺想父母,興沖沖地跑進來,“爹孃,我們回來啦。”
南康長公主接住乳燕歸巢般撲過來的女兒,愛憐地撫著她的後背,“路上累了吧。”
“不累,我睡了一路。”陸夷光搖頭。
南康長公主摸摸她的臉,“怪不得精神頭這麼好。”說著抬起眼,目光霎時凝了凝。
楚玉簪拘謹的笑了笑。
南康長公主微眯了下眼,轉臉看著陸徵。
陸徵神情溫和,“你就是玉簪吧。”
“民,民女玉簪,見過尚書大人公主殿下。”楚玉簪跪了下去,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
“起來吧。”陸徵道。
楚玉簪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陸徵接著道,“你的事我已經通知老二,他的人在趕來的路上,這段時日,你暫且安心住在府裡。”
之前還有幾分疑慮,現下看見這張臉,陸徵信了八分,像,像他們陸家人。
“謝大人公主收留。”楚玉簪感激,提著的心微微下落,這態度已經比她想象中好了許多許多。
之後陸徵和南康長公主也沒再說什麼,讓楚玉簪下去休息,有什麼等陸衍的人來了再說。
人一走,陸夷光就迫不及待地問,“爹,娘,你們覺得她是二叔的女兒嗎?”
“問你二叔去。”南康長公主嗔她一眼。
陸夷光哀怨地望著南康長公主,她一個侄女怎麼可能問叔父這種事。
陸徵饒有興致地問,“那你覺得呢?”
陸夷光高深莫測,“我覺得是,我的直覺這麼告訴我。”
陸徵失笑,又問陸夷光和陸見遊,“你們覺得她為人如何?”
陸夷光,“挺謹慎的,這幾日在山莊若是我不叫她,她就足不出門,除了吃飯睡覺都在跟丫鬟學官話,也蠻上進的。”楚玉簪既然想認祖歸宗,那麼學會官話是最基本的技能。
陸見遊,“膽子挺大,一個姑娘家敢帶著一個婆子走上千裡的路。”
南康長公主笑望著陸夷光,“我聽你語氣,你對她印象不錯。”
陸夷光歪了歪頭,笑,“我覺得她長得很是面善,瞧著親切。”
陸徵與南康長公主不經意對視一眼,陸徵淡笑,“她長得有些像你大姑姑。”
陸夷光仰頭想了想,她對大姑姑的印象全部來源於父母書房裡的畫像。在她四歲的時候,大姑姑就去世了,雖然阿孃說,小時候她身子弱,沒少讓大姑姑費心調理,但是她那時候太小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夷光恍然大悟,“我就說她眉眼似曾相識,原來是像姑姑,怪不得她那麼漂亮。”
陸徵好笑。
陸夷光點了點頭,“既然她長得像姑姑,那麼她應該真的是二叔的女兒吧。”
“只能說可能性不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臨近小年; 陸玉簪又去了淨蓮庵; 她在這裡為亡母和崔嬸各點了一盞長明燈。
“我要頌經,你下去歇一會兒; 一個時辰後過來。”陸玉簪對翠色道。
翠色不疑有他; 頷首退下。
陸玉簪跪坐在蒲團上,默讀經文,半個時辰後; 禪房門開了。
李恪走了進來。
陸玉簪聞聲回頭; 臉上淺淺淡淡的笑意觸及他的面龐之後漸漸消失; 莫名的涼意順著後背襲上心頭。
禪房不遠處; 躲在暗處的陸詩云咬牙切齒地目視前方; 果然如此。這個賤蹄子; 當真是學了她生母; 就會勾引男人; 這才多久,就勾搭上了李大公子。
陸詩云死死攥著手帕,不無酸溜溜的想李恪也是個眼皮子淺的,竟然被陸玉簪那幅臭皮囊迷了心竅; 與她苟且。
腹內怒火翻騰,陸詩云絞盡腦汁想著怎麼令陸玉簪身敗名裂; 要不是怕牽連到陸家名聲; 進而連累自己; 她都想一嗓子嚷出來抓他們一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