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湛沉默了一下,道:“如同你所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你們要去哪兒?”
“揚州。”樓湛頓了頓,道,“你方才說,你已經追蹤了那些鬼麵人許久?你……可知道他們平時都會在哪兒出沒?”
苗槿之愣了一下,細細思考半晌,轉頭向陸遠要了地圖,手指在圖上虛虛一畫,道:“就是這片區域。我發現這群人老在這附近消失,可是附近除了山外什麼都沒有。這寒冬臘月的,山上積雪太多,隨時可能發生雪崩什麼的,那麼危險,我還沒敢上山過。”
樓湛點點頭,道了謝,接過地圖。苗槿之笑嘻嘻地拍拍樓湛的肩膀,“說真的,我覺得你和你大哥很般配,不要在意世俗的目光,勇敢地……唔唔!”
陸遠一把捂住她的嘴,向樓湛點點頭:“不好意思,槿之最近的話越來越多了,你們別介意,有事便先去吧,不耽擱你們。”
許久不見,陸遠也從一個脾氣火爆又率性的青年變得成熟了許多,樓湛拱手一笑,帶著沈扇儀和青枝先往苗槿之指過的一座山走去。
待樓湛幾人走遠了,陸遠才鬆了口氣,還沒開口說話,臉色就一陣扭曲,連忙甩開手,氣急敗壞:“苗槿之,你是狗嗎!怎麼還咬人!”
苗槿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沒事捂著我的嘴不讓我說話,腦子有病?”
“你才腦子有病!”陸遠往樓湛三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回頭道,“你沒看見姓江的那小子身後那個侍衛?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動手,但內力之渾厚不是你我二人能比的。還有那個始終嬉皮笑臉的小白臉,雖然長得跟朵花兒似的,弱不禁風的,但是穿得顯貴,我看到他的腰帶上掛著一隻魚袋。”
他壓低了聲音:“恐怕這姓江的小子和那個男美人,都是朝廷的人,否則這四處封鎖的,他們也不會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進到徐州了。”
他分析得有理有據,條理清晰,可見確實是長進了不少。苗槿之卻聽得昏昏欲睡,打了個呵欠,“管他是不是朝廷的人,反正,不是敵人。不就行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