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那麼一個人。”
溫彩垂眸,“你應該聽德嬪的建議,顧十五、池小姐、謝小姐都是最合適……”
“你是聽人說了什麼,所以才拒絕我的?”
“不是,沒有我,你能飛得更高,也能有更大的作為。”
她是束住他前進的繩索,所以她便剪斷了,放開他,讓他任意的高飛。他若要為帝,她就在一旁靜默地關注。不會再如雙雙前世記憶裡那般,成為他的羈絆。
“到底是什麼?”
告訴他,她知曉的一切。
她不能。
雙雙是個重生者,她不能害了雙雙,要是他聽了,會不會拿雙雙當妖怪。
父母是世上最包容的人,在這事上,連雙雙的父母都說雙雙是失心瘋,那旁人呢?更會看作怪物。
前世的雙雙,是為她而死。她答應過懷濟大師,關於雙雙前世記憶的事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她不會告訴他最真的原因。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你要防備五皇子慕容悰。有一種人,你對他仁慈,就是對你自己殘忍。太子放過他,他未必會感恩,相反的會認為這是太子的施捨、憐憫,甚至更為會憎恨你和太子。順王也得盯緊了。我不希望我在意的人被傷害。”
“在意的人”,是說他麼?她到底是承認,她原就是在意他的。
慕容悰出詔獄,是太子求情,皇帝方下旨放他一家離開詔獄,但他其行刺父兄的罪名這一生都洗不掉,從親王到戴罪之人的庶人,再到“思過候”,這封號更是要他時時提醒自己犯下的罪過。
即便他在皇帝心裡,已經是一個失望的皇子,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溫彩賭不起,她還是要提醒慕容恆防備他。
慕容恆勾唇一笑,如果他的木頭臉讓她覺得討厭,他願意為她而笑。
這樣的笑很美,似雪野的紅梅明媚妖嬈,雖身處寒冬卻有一股來自春天的溫暖。
他慎重地問:“你心裡有我,對不對?”
她想要否認,可她太失敗,以為編織了謊言,她和他不會碰撞著火花。
可不知不覺間,他喜歡上她,她也心動。
她應得低沉,“是。”這不是說,而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的,帶著那萬千的糾結與不能言喻的痛楚。
慕容恆笑意流露,而眸裡的歡喜是那樣的明顯,明亮的眸子似迸出朵朵溫柔的花。
“我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