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成睡熟的模樣。
進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身後領了兩個婆子,又有兩個年輕丫頭。
“取劍南春,聽說雍郡王與溫候爺最愛這種酒。”
溫青愛美酒,但絕不貪酒。
當冷昭得了個“劍南春”的美名時,整個京城的人都誤以為溫青愛此美酒。
這純粹是杜撰!
溫青在溫彩的眼裡,絕對是有肚量之人。
那麼現在,溫青和慕容恆都在順王府作客?
一行五人,各抱了一罈,卻是不同的酒。
幾人離開了,溫彩看著這地窖,是順王先招惹她的,這一回她便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一想,溫彩尋了塊石子,敲破了酒罈,地窖裡頓時酒香撲鼻,一時間那酒便如溪流一般漫延在地上,她啟開機關出了酒窖。
外頭天色已暗,月華皎皎,如冰如輪,陌生的順王府卻有喜樂陣陣。
溫彩蹲在一處僻靜處,兜繞之間尋了根木棍,將一個行至僻靜處的侍女一悶棍打昏,拖到暗自剝了她的外衫裹在身上,又挽了個與她相似的髮髻便四下裡走動,尋找著離開的法子。
兜轉之間,到了一處雜庫房,只聽一個婆子大聲道:“臭丫頭,還不領了燈油蠟燭去會客廳。今兒殿下要大宴雍郡王與溫候爺呢。”
溫彩應聲“是”,抱起一罈燈油便走,心裡悶悶地想著,她得讓人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鬧騰點事出來,她這一趟豈不白跑了。
順王愛美人,愛珍寶……
溫彩走在最後,趁前頭的人不備,避到拐角處。尋常情況下,這珍寶庫與書房相鄰,一來書房都是談重新機密事之處,因為重要,所以珍寶庫也會在那附近。
她正獨自走著,只聽有人拍了一下肩,嚇了一跳,扭頭時卻是青鶯。
青鶯歡喜地道:“郡主,總算打到你了?”再找不到人,溫青不瘋,怕是雍郡王都要瘋了。青鶯再一看溫彩這一身丫頭裝扮,有些氣急。
溫彩笑道:“我們放火去。”
“啊——”
“有膽沒膽兒?想你青鶯乃是女侍衛裡數一數二的高手,偏有順王府的人下了你的面子,你能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反正本郡主不能,丫丫的,敢劫本郡主,還打了我一掌,這口惡氣怎麼都得出。放火,老子要燒了順王府的書房、珍寶庫、庫房,要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青鶯心下直喜,溫
彩這恩怨分明的性子太招人喜歡。
“屬下可不敢,屬下得告訴雍郡王,說找到你了。”
“要去快去,找他來幫我放火。本郡主現在要開始行動了。”
溫彩近了書房,前頭有人,可後頭卻少有人走動,將懷裡的燈油往窗戶上一撲,尋了火捻子一吹,頓時火苗一跳竄了起來。
正在忙碌,一人已經蹲在了身後,“你這是做什麼?”
“準備放火,沒瞧書房已經燃起來了,要是把燈油澆到屋裡,你說會不會燒得更快。”
慕容恆笑,這丫頭不止會做些神秘的人,還會幹壞事,不需要問,這劫她的指定是順王。
他提了燈油罈子,低低地對青鶯吩咐道:“去,澆一半燈油到書房去。”
以青鶯的武功,要入順王府的書房那仿若無人之地。
過了一刻鐘,就聽到有人大叫:“走水了!不好了,書房走水了!”看守書房的丫頭受驚大叫。
這裡聲落,珍寶庫的人也慘聲大叫:“珍寶庫走水了!”
“庫房走水了!”
丫丫的,這順王府的佈局太不合理了,書房、珍寶庫、庫房竟然很近,方便了溫彩放火幹壞事,她躲在暗處賊賊一笑。
她手裡正磨著一根枝條,一頭尖尖,又撕了身上的丫頭服做了一把簡易的弓箭,在箭上綁了沾了燈油的木條,“嗖”的一聲,自珍寶庫的窗戶而入,裡頭的火苗一跳,那窗簾頓時便燃了起來。
青鶯的箭術了得,雖是孩子般玩耍的東西,到了她手裡那就是神器。
慕容恆一臉寵溺,在溫彩的臉上摸了一把:“這回解恨了?”
“沒有,要多燒幾處才夠本。”
慕容恆對青鶯道:“陪她玩著,小心些,我先回酒宴。”
青鶯應了一聲。
這種事,慕容恆也不阻,分明就有縱容之意。
書房擱的是書,青鶯連射了五六箭,全是自窗而入。
庫房和珍寶庫也會有所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