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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視而無睹。她徐蘭芝看上的就是她的,可現在溫青要另娶他人,娶便娶,這梁小姐的出身竟連徐家都不及,徐將軍好歹還是五品武將,可這梁父還是個候補知縣。這分明就是打她徐家的臉面,就算徐家在京城無甚根基,也不是這等到羞辱人的。

徐宜人面容一凝,“回房做女紅去,待你孝期滿了就給你找個男人嫁了。”

想著徐氏上好的姻緣就這樣沒了,早前不覺,溫青休妻之後,這滿京城多少比徐氏好的女子都想嫁給溫青,徐宜人這才發現溫青真的很好。擁有時,未曾發現其珍貴;失去了,才知她這三個女兒再也嫁不著像溫青那樣的人物。

徐蘭芝回瞪一眼,領著新買來的丫頭回屋,沒繡幾針,在指頭上紮了好幾下,看著指頭噙出的血珠,將手頭含在嘴裡,百般滋味皆湧在心頭。

她實在不明白,為甚徐家就過成了現下的日子?

冷家是不敢招惹溫青兄妹的,可是旁人呢?誰可以與他們為難,她一定要給溫青兄妹一點厲害瞧瞧。

*

五月初五是端午佳節,釘艾人於門上、系長命縷、蓋桃印、釘赤口、掛菖蒲、配道理袋、曬書、飲雄黃酒、食粽,家家歡聚。

這日,但凡訂親的男子要與女方家送節禮,節禮五花八門,尋常鄉野人家送上些粽子,大戶人家少的是齊整一擔兒,那擔裡有活禽活魚、雞蛋粽子、甚至備下時新的菜蔬。溫彩給溫青預備了兩隻大箱籠又一挑籮筐節禮,箱籠裡一隻擱的是各式衣料,兩匹漂亮的宮綢貢緞,又有六匹隨常的繭綢。另一隻擱的是食材,從幹木耳、燕窩到幹海參、鮑魚皆有。而兩隻籮筐裡,一筐擱了六隻雞鴨,另一筐則是熱騰騰的粽子,又從精緻糕點坊預備了三隻禮盒,再三份上好的碧螺春茶葉,包裝精美,一瞧就覺得花了心思。

梁老太太知溫青要來,一大早就清掃了庭院,因是過節,把梁家二房、三房的人也喚了來,小姐、女眷們在一處說話,而男子則在花廳上招呼著。

溫青照了溫彩的叮囑大大方方,給梁二叔、梁三叔送了兩匹繭綢又各自一個漂亮的糕點禮盒,幾人心下歡喜,少不得誇讚一番,直說他雖是個人物,但禮物備得用心、細緻。

在梁家用了午飯,溫青帶上回家,正要進府門,便見到外頭站了兩個人,不是徐蘭芝還是誰?她手裡揚著鞭兒,勾唇譏笑:“溫玉堂,你這個見異思遷的負心漢……”

對於徐家人的說辭,京城裡無人再信。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明明他與徐氏分開才沒多久,竟是已經過了很久很久,又因他與梁秋月訂了親,溫玉堂便覺那才是自家的親戚,至於徐家,他能做的已經做了,只要徐氏不鬧,旁人任何話他都沒擱心上。

溫青懶得搭理,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隨從。

徐蘭芝見他不理,頓時怒火亂竄,揚起鞭兒就飛來,直驚得隨行的護院、小廝倒吸一口寒氣,一名護院縱身一閃,扯住徐蘭芝的鞭子用力一拽,徐蘭芝自那日被青鶯趕出來後,雙臂再不能用力,一旦用力,手筋刺痛,此刻也不例外,她只覺一陣鑽心的刺痛“啊喲”一聲,像只冬瓜一般滾落下來。

溫青扭頭,淡淡地看著一臉狼狽地徐蘭芝:“徐三小姐,你這伎倆未必太拙劣。”

徐蘭芝哪會跌下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借著這事來引起他的注意。她可是打小習武的,就尋常護院哪會讓她如此狼狽。

她咬了咬唇,氣惱道:“我不是故意的。”她手上刺痛,哪裡有力,那護院的力道不小,是她不防才被拉下了馬背,摔了個狼狽不堪。

溫青笑,帶著鄙夷,一臉不信。

徐蘭芝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心潮起伏,“為什麼?溫玉堂,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做你的平妻,你納我為貴妾可好,溫玉堂……”

她的聲音終是成了耳旁的風,只打徐氏再不是他的妻,連他們徐家姐妹都成了外人。

原本這親戚,是因他與徐氏的婚姻聯絡起來,這根線斷了,雖有個徐遠遠,可徐氏生下她後,就不大喜歡,一出生就隨著奶孃到別院另住。

他仿若未聞,過了二門,問婆子道:“大老爺可在?”

婆子笑道:“在呢!大老爺把大房幾位爺、二

老爺父子都請到府裡了,說今兒過節,一大家子人在一處熱鬧。男子們在前府,太太、奶奶們在女賓院說話兒。”

徐蘭芝握緊拳頭,手臂的痛傳來,她提高嗓門,近乎吶喊地道:“溫玉堂,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

她要他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