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不成。”
董氏冷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還留了三千兩銀子沒還給蕭彩雲,這回子倒真有懊悔了,心裡又想,反正她把銀票還回去了,要是蕭彩雲說給了她五千兩,她到時候一口咬定已經還了,蕭彩雲也拿她沒轍。
梁氏沉吟了片刻,“妹妹怎麼看?我怎麼覺著這冷小奶奶居心叵測。”
溫彩抬手捧起茶盞,“蕭彩雲不是扭傷了腳嗎?讓汪三毛去請郎中。”
麻嬤嬤應了聲“是”,臉上有些難看。這冷小奶奶以為她是誰,在鎮遠候府就使起手段來,還使得如此拙劣。
溫彩斥退左右下人,不緊不慢地道:“今年二月,春雷陣陣,一場天雷霹死了棲霞觀內正做法事的神運算元道長。”
董氏一聲驚呼,這事她也聽人說過,“聽說是他洩露了天機,所以……”
溫彩飲了一口茶,雲淡風輕,淡漠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真實的原因除了我們溫家人知道,絕不能傳到外頭。”
溫彤頓時來了興致,這是不是說,溫彩相信她,這才與她分享秘密。
幾人打足了精神,尤其是溫彤這個原因很感興趣。
溫彩吞嚥了一口唾沫:“神運算元道長死前正在棲霞觀做一場改命換運的法事……”她便將冷家欲取她的心血三滴與冷曉的血三滴之事細細地說了,免去了自己當時避禍入宮,又避開青鶯扮成自己的事不提。
董氏直聽得驚詫不已。
梁氏則是將信將疑,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法事。
溫綠義憤填膺,“冷家人實在太過分了!也算上天開眼,沒讓神運算元這法事做成。”
溫彤驚道:“六妹妹,這回冷小奶奶上門,想盡法子要你去冷家赴宴,會不會與這事有關?”
溫彩沉吟道:“這也是我不去見她的原因。宴無好宴,冷家人這是狗急跳牆,冷貴人失寵,五皇子獲罪,冷家舉步維艱,無論他們有什麼打算,絕不會是好事。”
梁氏道:“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妹妹總這樣避著,到底不是長久之際。”
“我也是這意思。還請二嬸與嫂嫂、四姐、七妹幫我想想法子,若這事只關心我一人安危便罷,但也關係著我們溫家的運勢,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溫彩一直就想與冷家正面交鋒,冷家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安。
徐蘭芝雖
然可惡,可前世與徐蘭芝狼狽為奸的冷家與慕容悰更為可恨。
董氏此刻明曉原因,很顯然,冷家是想讓溫彩與冷曉改運換命,改的是兩人命,換的是兩家運,她也是溫家婦豈能袖手旁觀。
溫彩又道:“自從在宮中我引心頭血給雍王殿下治病之後,我的血已不再是鳳血。可是冷家卻未必會信。”
幾人冥思苦想,雖然猜到冷家人必有用意,可到底是什麼打算,怎麼也猜不出來。
董氏道:“既然我們知道冷家人不安好心,侄女兒就不必參加冷家的宴會。”
溫彩吐了口氣,“瞧蕭氏的意思,要是我不答應,她還要繼續鬧騰下去。罷了,讓郎中給她瞧過之後,就送她出府,我先答應赴宴。”
溫綠心下擔心,朗聲道:“六姐姐,到時候我陪你一道去。”
董氏道:“我也去,我倒要瞧瞧冷家玩什麼花樣?”
溫彩望向梁氏,並沒接話。
梁氏抿著嘴,暗自琢磨著冷家人的用意。
溫彤道:“七妹妹,我和你去把人給打發了?”
蕭彩雲是在鎮遠候府扭傷的腳,要是主人不過去瞧瞧也說不過去。
董氏道:“你們也是溫家的小姐,蕭氏不就是個小太太,我看啊,讓六姨娘去應付幾句就成。”
梁氏站起身,道:“還是我去吧。”
“嫂嫂有孕在身,外頭天寒地凍的,在屋裡將養著,我帶四姐和七妹去。二嬸陪嫂嫂說話。”溫彩原不想去的,可只有去了,才能知道蕭彩雲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
郎中來了,給蕭彩雲瞧了傷腳。
溫青與冷昭同在邊城征戰沙場,建立功勳,一個封了鎮遠候,一個賜封定遠候,原都是二等候,可溫青卻另得了一座府邸,這府邸很大,也很氣派。
定遠候府則是冷家早前的別苑,還不及鎮遠候府的一半大。
蕭彩雲一路過來時就在打量、審視,心下暗暗地羨慕著。
這梁氏還真是好命,溫青看似莽夫,卻是一個良婿,他不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