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彩講敘後,由杜鵑書寫的,不過,不是今天才送出去的,是幾天前就送給慕容恆了。
順王見慕容恆顯然是要護溫彩,氣惱地抬腿一踹,狠狠踹在那內侍身上,“死奴才,人家是給雍郡王送東西的,你是如何傳的話,竟說是來約本王的……”罵了幾句,又狠踹了一腳。
溫彩定定心神,好險,但是就算被順王誣陷了,她也絕不會跟順王,揚了揚頭,驕傲地道:“順王殿下,溫氏知道你位高權重,可是你聽好了,本姑娘對你沒有好感。就算要嫁人,也必須是嫡妻,做不了嫡妻,我寧可不嫁。”
貴妾算什麼?哪怕是順王府的貴妾,她溫彩壓根就沒瞧上眼。
好狂妄的話!
周圍有人議論起來了,一個女子已經被和離了,竟然敢放話出來:只做嫡妻。這傳出去還不得炸開鍋。
溫青則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順王勾唇一笑,“溫六小姐好志向!”
“本姑娘說到做到
,要是誰敢逼我,那麼本姑娘便有將他家攪得雞犬不寧的本事,有句話說得,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怕死的就怕不要命的。”
她說這話時,眸裡蓄滿了果決與狠毒,順王想自己的府裡一團糟,就只管來試試。
順王立時想到了冷昭現下的名聲,一大半都是敗溫彩所賜。成親第二天,冷昭在宮裡就弄丟了溫彩,如今傳出話來,被百姓們視為談資、笑話。
溫青抱拳道:“順王殿下,今晚之事多有得罪,還請包涵。”
順王冷哼,今晚真正丟臉的還是他。
“溫候爺,你妹妹的心很大。”
溫青並不以為是嘲諷,反正認真地道:“這是舍妹的決定。”
人們似乎又給溫彩與冷昭和離找到了另一個藉口:她不甘委屈為平妻。
溫彩驀地轉身,順王在獵場肆無忌憚凌辱官家小姐,怕是傳揚出去皇帝第一個就饒他不得。
這麼多年,竟讓他行事越來越過分,還不是看準了各家不敢張揚,畢竟各家一要顏面,二又想保住女兒,只能委曲求全。
夜,又迴歸到靜寂中。
溫彩睡熟了。
杜鵑輾轉難眠,心下氣惱順王把目光定在溫彩身上。
次日一早,獵場各家就傳出了閒話:“昨晚,溫六小姐勾/引順王未成,竟揚言說只做嫡妻。”“一個和離的女子,還敢嫁人為嫡妻麼?”“若是山野村夫,許是能成的。”
人們嘻笑著。
李小姐面色微凝,“芝芝怪可憐的,竟與這等名聲的女子住在一起。”
芝芝近來各家貴女都如此稱呼徐蘭芝。
謝小姐道:“說起來,我們與芝芝也是朋友,應該讓芝芝告訴溫夫人,這溫六小姐不能再住在鎮遠候府了……”
幾個人私下裡聊了,可還真有人敢這麼做。
宋小姐就是如此,拿定了主意,趁著家裡人都在收拾回城的行裝、帳篷等物,她帶著丫頭就到了鎮遠候府家的帳篷處。
徐蘭芝昨晚醉得厲害,今晨醒來頭痛得緊,現下無精打采的依在桌案前,面前擺了一碗稀粥。
“芝芝。”宋小姐喚了一聲,“可好些了,昨晚我讓丫頭給你送了醒酒湯來。”
徐蘭芝笑著:“多謝了,我好多了。”
宋小姐看著一邊,正招呼著下人收拾東西的溫彩,微微蹙眉,“芝芝啊,那個……我是拿你當朋友才說的,你別和溫六小姐交往太深……”
她們住在一起,而且溫彩是徐蘭芝來京城的第一個朋友。因為溫彩,徐蘭芝結識了七公主;又因七公主,她們結識了宋小姐、李小姐、謝小姐……
徐蘭芝不解。
宋小姐道:“溫六小姐她……名聲太難聽了,沒的壞了你的名聲。我知道你們都住在鎮遠候府的,可她一個嫁過人的女子怎好住在孃家,沒的帶累了孃家人。芝芝,有朝一日你也是要許人家的。還有你大姐,他日也會有自己的女兒,她住在鎮遠候府,無論於你還是於她,這都不好。”
那邊,溫彩見有人來找徐蘭芝,笑了一下,走了過來。
徐蘭芝使勁衝宋小姐使眼色,“宋宋,別再說了,莫讓她聽見。”故作委屈,卻巴巴地希望宋小姐能多說幾句,最好讓溫彩都聽到。
宋小姐想著:徐蘭芝到底是住在大姐夫家,她不敢溫彩,但她不同。她拿定主意,對著溫彩道:“你怎如此不知廉恥呢?自己和離不要名聲便罷了,怎連累芝芝?連累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