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郡主,你就帶上紅燕吧,就這一回,我們倆保證不壞你和雍王的好事。”
什麼叫壞他們的好事?敢情她與雍王背裡做了什麼壞事似的珂。
溫彩急道:“我與雍王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是!你們倆可最是清白守禮了,你們沒有摟摟抱抱,也沒有親嘴兒……”
這是赤果果的要脅!
絕對是要脅。
看青鶯那“奸計”得逞的模樣,要是不帶她們,是不是要把他們婚前擁抱的事給宣揚出去,在這個大封建王朝,要是傳出去,旁人還如何看她。豈不說她婚前就勾/引慕容恆。
摟摟抱抱、親嘴兒……
慕容恆是不誇她們忠心麼,居然敢要脅主子。
溫彩狠聲道:“青鶯,瞧不出來啊,懂得要脅人了!”
她又沒說不帶,不至於如此吧,心裡卻知曉青鶯對他們可最是忠心的。
青鶯推攘著紅燕,兩人跟在溫彩身後出了安然閣。
慕容恆領著他們到了暗處,又令青鶯幫溫彩易容,就連他自己也扮成某位富家公子模樣,唯有那雙眼睛還能認得他來。
這是京城每至夜幕最繁華的地段:煙/花巷,而它卻有一個很著名的名字——百花街。不知道的會以為這裡是花市,實則是匯聚了整個煙/花/柳/巷之地,這條街上有京城最大的五家青/樓,更有許多名氣不大的樓館,聽說這裡還有兩家小倌館。
舉目望去,只見街上絡繹不絕的全是來往的男子,有剛至成年的錦衣少年,有垂垂老矣的白髮老翁,有輕衫貴氣的公子,有滿臉煙火色的過客,更有眸露猥瑣的後生,一身儒雅之氣的文士,偶爾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清秀的小廝,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百花街兩側站立的嬌美花娘。
溫彩放慢了腳步,四下觀望著,只覺得樣樣都是那樣的新奇,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百花街兩側,此刻正是燈火通明、繁華熱鬧之時,站在臨街二樓勾/欄上的花紅柳綠、奼紫嫣紅的姑娘們,飛舞著手中的羅帕,正嬌嘀嘀地招呼著過往的客人。
“喲,張公子,快上來呀,快想死奴家了。”
“這位官爺,上來玩樂一場唄,我們樓裡的姑娘可是全京城最漂亮、最溫柔的。”
當溫彩站在一處夜色中喧譁、熱鬧的軟紅樓前時,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她是做夢也沒想到,慕容恆帶她來這兒。
她抬腿一腳踩在慕容恆腳上,咬牙切齒地低吼:“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兒?你今兒不和我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慕容恆立馬將自己的腳挽救了回來,溫彩還想踩,他卻連連躲避,她累得不輕,也只最初來了一招防其不備被她得手,慕容恆不緊不慢地道:“歇怒!歇怒!瞧瞧你這沉不住氣的樣兒,我帶你來這兒是瞧戲的。”
“瞧戲?”一向沉穩的紅燕控制不住,立時進行了一大堆的腦補:難不成雍王帶溫彩來學習夫/妻之道?聽說雍王后宅沒通房、侍妾也沒有,身邊服侍的不是婆子就是太監,就連隨身護衛二安子那都是太監啊。
溫彩眼睛發亮:看戲的。偏嘴不饒人地道:“戲不好看,我可不依。”
“放心,你指定愛看!我早早就訂好了房間,只是一會兒無論你看到什麼,都要淡定、淡定啊!”
很驚險的!是殺人的戲。
不對啊,這裡是青/樓,不用想也知道這裡每天上演的是什麼?
慕容恆粲然一笑,徑直先邁入了軟香樓。
溫彩緊跟其後,滿腦子想的都是“精彩好戲”。
二安子壓低嗓門對青鶯、紅燕道:“一會兒,你們也要四下看看,你們倆可別整日過得跟尼姑似的,我告訴你們,那邊……瞧見那見玉人館嗎?那裡有美貌
tang小倌……”
紅燕一臉通紅,揚手就是拳:“混小子,叫你打趣!”
小倌,不是女的,是男的。
聽說那小倌接京城貴婦們的生意,偶爾也有好男色的客人。
青鶯則是一臉八卦樣,對什麼都好奇地看著。
“喲,幾位爺,可有相好的姑娘呀!”
溫彩定定地望向慕容恆,他來這種地方几次啊?他那個說只娶一妻的大哥有沒有來過。如果連她大哥都來,這世上的男人還真不能相信啊?
慕容恆一手負後,長身而立,不緊不慢地道:“我們是賞春塢天字一號的貴賓。”
那鴇兒立時笑容燦爛,嬌聲道:“是賞春塢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