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大房的人與大皇子、周家人纏到一塊兒,到底讓人不放心啊。”
“有甚不放心的?”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想著沉迷的溫彩道:“總之就是不放心,這狐狸和狼、老虎在一塊,我怎麼想都有陰謀的味道。”音落,才看到一襲藍黑色長袍的慕容恆,指著他想說什麼,立時道:“還有半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要是被人瞧見可怎麼好?”
“本王又不是沒來過你的閨閣?”
不僅來過,還是常客,而且每次無一例外都是從窗戶上過來。
青鶯與雙雙交換了眼色,悄無聲息地退去。
溫彩拉慕容恆坐下,親手給他沏了一盞茶,“怎麼樣?我的茶藝還不錯吧,我跟潘嬤嬤學的。”
慕容恆似很淡然地道:“沒品出來。”
溫彩挑著眉頭,為了學茶藝,她可是很用心的。
慕容恆笑道:“不錯。等我們成親之後,閒來無事,就在院子裡烹雪煮茶,想來別有一番滋味。”
溫彩拉著他的衣袖,“最近好無聊,潘嬤嬤管東管西,這不許,那又不許,我要出院門去找七妹說話都不成,每天都讓我學宮規。今兒上午,我站得腳痠乏力快昏倒。”
眼瞧著吉日將近,偏德嬪和皇后從宮裡送了一位潘嬤嬤來,還特意宣告,這是賜來的教引嬤嬤,讓溫彩學習皇家禮儀、規矩。
前世時,溫彩原就學過,自認做得還不錯,可潘嬤嬤還是品頭論足地挑毛病,溫彩要是做得不好,就讓她一直重複下去。
“好,辛苦了!你想要什麼獎勵?”
“你帶我出去透透氣。”
“不怕潘嬤嬤唸叨了?”
“切——”她啐了一聲,“別當我是傻子,她盯得那麼緊,你卻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指定是青鶯給潘嬤嬤下了藥。否則,以她規矩派的作風,別說讓我們見面,便是你這樣夜裡造訪,還不得被她說是一大堆的規矩來。”
潘嬤嬤可不是麻嬤嬤,麻嬤嬤是睜隻眼,閉隻眼,做好她份內事,不該問的就不問,不該管的就不管。潘嬤嬤可是狠不得多挑一些溫彩的不足之處,雖然她私心裡覺得溫彩做得不錯,可從來是讚揚少,批評多,彷彿不這麼做,體現不了她的嚴格。潘嬤嬤又動不動拿出“我是皇后和德嬪派來的”模樣,讓溫彩也不敢違了規矩。
慕容恆一臉疼惜地道:“你換身男裝,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青鶯冷不丁在一邊插話道:“郡主,你把屬下也帶上。”
溫彩頓時跳了起來:“你偷聽我們說話?”
“嘿嘿,不該聽的一個字沒聽見。”
還說沒聽見,怕是什麼都聽到了。
溫彩氣得臉紅脖子粗,人家說悄悄話她也聽,有武功高強的女護衛在身邊,還真是不妥,什麼話都被她聽了去,還聽到光明正大似的。
慕容恆擱下茶盅,“我在安然閣門外等你,儘快出來。”
“是。”
還是慕容恆最好了,知道她最近又辛苦又無聊,每天都做著重複的事,一遍遍地笑,含著一枝玫瑰還不許露齒的笑,潘嬤嬤對此的解釋是“這叫笑不露齒”,這與現代露齒笑最燦爛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溫彩覺得自己的笑,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偷笑、抿笑,一點也不自然。
☆、第239-240章 好戲上演
每天還得練走宮步,像潘嬤嬤那樣將雙手放在胸前,腳步緩步移動,頭不能東張西望,甚至潘嬤嬤還會把一隻銀碗放在她的頭頂,若是碗滾下來,那就要罰多站半個時辰闋。
每天得練坐姿,要坐得儀態萬方。
吃東西的姿態、喝水姿態,但凡是能想到的,都能重新學一遍。
溫彩想著:當初冷曉嫁五皇子也沒這樣吧?怎的輪到自己時就要學這些?
麻嬤嬤說:“美人入毓秀宮,這些都是必學內容。”不同的是,潘嬤嬤在宮中教導的是數十個乃至上百個美人,可現在獨教溫彩一人。
前世時,她嫁雍王經歷了太多的波折,那時她的“真命鳳格”並未鬧得人人皆知,直至後來冷曉幾番刁難,讓她莫名,在追問之下才知曉了這事。因為她的存在,冷曉便視她為仇,必除她而後快。
溫彩換好男裝,剛挑珠簾,就見青鶯和紅燕也換上了男兒裝扮,兩人立在一側候著。
“紅燕,我什麼時候答應帶你了?”
“郡主,你帶青鶯,哪有不帶屬下的道理。我和青鶯都是郡主的護衛。”
青鶯討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