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賽過了山珍海味,可以煮,可以蒸,可炸、以炒、可拌著吃……怎麼吃都香。”
“我們老爺昨兒從雍王妃的莊子上回來,就得了十斤土豆種子,昨兒一晚上,我們老爺就抱著土豆瞧,還吩咐我們太太小心儲存著,要下地種上呢。”
慕容恆乘著車輦,經過坊市時聽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百姓們的傳聞。
傳得多了,就變了模樣。
“雍王妃有寶貝糧食的種子呢。”
“什麼寶貝糧食?”
“叫苞米,像花生大小那麼一粒,能長出這麼大一個。”婦人比劃著大西瓜的模樣。
“那不是西瓜。”
“什麼西瓜,是苞米,是苞米,上面密密麻麻地結著籽呢,那一隻棒子的籽就能夠四口之家的人吃一頓,還吃得又香又飽,聽說一
畝地能種很多很多,你說要是收上幾千個苞米,這一年的吃食可就不愁了。”
“啊呀,有這種糧食麼?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聽說宮裡的皇帝、皇后都吃了,說是好東西,聽說有些官員也得了這種種子,我們京城百姓可以種了。”
“這麼寶貝的種子,能給我們嗎?”
“那些當官的先得了這種寶貝種子。”
有影響是好的,可傳出的話變了樣又是另一回事。
慕容恆與溫彩商量過這事,溫彩已經決定將種子獻給朝廷了。
另一邊,有幾個百姓正在議論旁的事,“聽說昨兒城裡發生命案了。”
“誰死了?”
“宋家的一個什麼公子被殺了。”
“我怎麼聽說是李家的公子暴斃。”
“我聽說是孫家的。”
慕容恆喚過二安子,“城裡發生命案了?”
二安子走近車輦,在外頭答道:“一夜之間,京城風/流不羈的十幾位紈絝公子一夜暴斃,其中有宋都督家的侄兒,護國公李家的嫡次子、嘉勇伯府的長子……”
這些公子都是經常往返於煙花柳巷的人,且全都是賞春塢的常客,也是最愛給軟紅樓送銀錢的貴客,最捨得往那裡砸銀子。
慕容恆立時想到了上回他帶著溫彩去賞春塢的事,雖然他們各自戴著面具,可不難認出他們的身份,原因無二,慕容恆手握流星閣,而他也有一個殺手的敏銳,只需要見過一眼,就能從人的體形、聲音識破對方的身份。
死的全是賞春塢的常客!他想了一陣,能以這種雷霆之勢殺人的,普天之下除了一個人,還真沒有第二人做到。
難怪近來他好幾次感覺到殺氣,可朝堂上他並沒有殺人,原來這次他是用到了暗處。
慕容恆歪著頭:他為什麼要殺這些紈絝公子?
是因為冷曉被辱的事?
不像!
他怎麼看皇帝也不像是要替兒媳報仇的人。
冷曉消失了,在太子對賞春塢動手的三月十五那日就消失了,彷彿這世間從來沒有過她一般。
慕容恆微鎖著眉宇,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二安子低聲道:“從城南溫府傳來訊息,昨兒夜裡溫家鬧刺客,溫二爺、溫七爺去了城郊遊玩未歸才倖免一劫。”
慕容恆正色望向車輦外的二安子,目光相遇。二安子道:“似惹惱了貴人,令十二肖下手。”
慕容恆神色越發凝重。皇帝這麼大手筆地派出十二肖殺人,著實是他沒有想到的。“溫墨、溫玄兩個蠢貨,怕是這一生的仕途都給斷了。”
二安子輕聲問道:“殿下要把這事告訴王妃?”
“休提此事。”
溫彩對溫墨、溫玄雖無手足感情,可好歹溫墨兄弟也是溫家人。
慕容恆沒想到皇帝會以這等速度殺人,以前殺的都是不能在明面上處理的重臣,這次卻派十二肖殺紈絝子弟。這回皇帝是真的被軟紅樓的事觸及了底線。
“可知貴人為何這般使出雷挺手段?”
“五皇子妻再不好那也是皇家婦,珍嬪雖失寵可也是深宮后妃……”
讓皇帝最氣惱的便是大皇子把珍嬪弄出宮外,即便那不是真正的珍嬪,可與珍嬪酷似的容貌,對皇帝來說,這也是大皇子的冒犯。
二安子正色問道:“以殿下之見,貴人還會派人對溫家兄弟下手麼?”
慕容恆搖頭道:“他們原不是軟紅樓的常客,只是後來偶爾去了幾回。”他頓了片刻,又道:“念著溫玉堂兄妹對朝堂的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