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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溫彩笑著:“是,是,你是瞧著銀子的面上才衝進來的,只是你也太強悍了,我的窗戶都被你撞了一個大洞。啊——你頭上出血了。”

真是丟人死了!

慕容恆往頭上摸了一把,正要轉身要走,溫彩拽住他:“我給你抹點藥吧,你既然來了,再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

“你幫我把那口箱子弄下來,我怎麼也夠不著。”

慕容恆悶悶的,真是糗大了,以為是救人,卻是他誤會,這丫頭笑得跟朵花似的,哪像是想不開的,他還怕她出事,深更半夜的跑到鎮遠候府來。

樓下,傳來杜鵑的聲音:“忍冬,出了什麼事?”

忍冬一驚,跑到窗戶,道:“沒事,只是個誤會,沒事了。”小心地看著慕容恆,又看了麻嬤嬤。

麻嬤嬤在妝臺前的錦盒尋了一陣,也沒尋到創傷藥膏。

慕容恆一抬雙手,把大箱子取了下來。

溫彩蹲下身子,在箱子裡翻了一遍,看到那隻大紅色的錦盒時,臉上的笑意更重了,卻拿了另一個錦盒,從裡面取了個瓷瓶來:“你先坐下吧,我給你抹點藥,那麼嚴實的窗戶都比你撞飛了,殿下是在練鐵頭功呢。”

他氣急!

就不能不取笑麼。

溫彩拉他坐下,又讓忍冬取了烈酒來,用絲帕沾了酒,隨著血找到傷口,頭頂有道細長的口子,“真是魯莽,得有一寸多長呢,還好傷口不深,你忍著些,我給你抹藥。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兒回鎮遠候府了。”

忍冬看著屋裡的兩人,像是沒事的。她歪著腦袋,近乎自言自語地道:“小姐好像和他很熟……”

麻嬤嬤道:“女子名節要緊,快下樓去,叫大家不要亂說話。”

慕容恆靜靜地坐著,溫彩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因在頭上不好包紮,如果不包,又不好止血,我想想怎麼給你處理傷口。你明兒出門就戴帽子,我把你頭髮拆開,把傷口處的頭髮剪掉一些,我保證不多剪一根頭髮。”

他無語。

他為什麼要聽她的,他應該扭頭就走才對。

溫彩給他拆了頭髮,又取了剪刀,把傷口處的頭髮小心翼翼地剪下,每要根頭髮,她都認真的放在桌上,一切結束,這才再抹上藥。

溫彩尋了條寬約三寸的布條來,在他頭上來回的比劃,“這個怎麼包呢?還得給你把頭髮梳好呢。”

忍冬吩咐了院裡的丫頭,又回到了樓上廊下,見麻嬤嬤坐在那兒發呆。

“嬤嬤,我們不進去?”

“就當沒瞧見,我們繼續睡。”

忍冬不解,但這裝睜眼瞎的功夫,怕是麻嬤嬤學得爐火純青。

慕容恆坐著,她的動作很輕柔,尤其是她的手指落在頭頂上時,讓他覺得很舒服,溫彩將傷口周圍的頭髮理到旁處,將布條壓上,“看來還得多上藥,總算止血了。”她輕聲道:“明兒你還得早朝,就算戴了帽子,也會被人瞧出來的,所以還是給你用我的鐵夾,這樣旁人就瞧出來了。”她將多餘的布條剪掉,取了她用的鋼夾,不應該是鐵鋼,因為這是鐵製的,用了四顆鐵夾才把布條卡住,然後她再重新給他梳了頭髮,恢復成早前的樣子。

溫彩拿了銅鏡給他看,“傷口不能沾水,這兩天你先不要洗頭,等結了疤再洗,還有洗的時候注意些,別撓著傷口。”

慕容恆瞧了一下,道:“梳得真難看!”

他心裡樂滋滋的,除了他娘和二安子,就沒人再給他梳過頭了,雖然梳得不甚滿意,但他很喜歡。當然,這話他不能說。

“是麼?”溫彩細細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還好啦,多梳幾回會更好。”她擱下銅鏡,“我讓人通稟我哥,讓他請你喝酒?”

慕容恆惱,臉上微紅,一轉身又從窗子上離去。

溫彩望著夜色中他的身影,吃吃笑了起來。

早前那一聲尖叫,還有那破窗而入的聲音太大,外頭還以為進了飛賊。

慕容恆剛出閣樓,就見一邊立著溫青。

“四殿下,我家有什麼是你瞧上的?你只管說,我們倆好說話,我會考慮考慮送給你。”

慕容恆面無表情,早前不覺,這會子傷口處才方有刺疼感,“你當我願意來?你妹妹借了我十萬兩銀子,我是來問問,她什麼時候還我。”

一說完,他大搖大擺離去。

溫青與護院小廝看著他的背影,溫青道:“我妹妹借他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