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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彩半是玩笑地道:“早前是好花,被人摘了花去,自然不如從前。徐伯母買了兩盆比這更好的來,雙喜臨門、三羊開泰什麼的也成,我補些差價給你,你留這兩盆,我要那更好的可成?”

一株開出兩色紅花,深紅和淺紅,這些人還真會取名,叫什麼雙喜臨門,有人成親,也送這樣的花兒來慶賀。

徐宜人知溫彩的性子,是吃軟不吃硬的,要是僵持下去,指定要她買了這花,她可捨不得花二千兩銀子來買兩盆花,笑了一下:“蕭家小姐不知道這花金貴,摘也摘了,我代蘭芝給你賠個不是……”

溫彩忙道:“徐伯母的不是我可不敢當。我要蕭家二位小姐向冬葵賠不是,摘花的是她們,犯錯的也是她們,讓她們賠個不是,這不算過分吧。”

徐蘭芝厲聲道:“那你打我怎麼算?”

“你打冬葵又怎麼算?”

“我是小姐,她就是個丫頭。”

溫彩冷笑了兩聲,“你自個想想,若是張家小姐打了李家小姐的丫頭,李家小姐會如何想?首先宣告這二位小姐一不是朋友,二不是交好,你說李家小姐不會護著自己的丫頭嗎?何況這丫頭與她的感情素來交好,會任由旁人欺負她?”

紅燕與青鶯又凝重了起來,以她們的敏銳聽力,發現有人正在靠近這裡,那沉穩的腳步聲,有力而快速,一定是長年習武之人,還是個男人。

二人交換眼神,紅燕搖頭,他能從那腳步聲裡聽出歡快,既無惡意就不必防備。

徐宜人笑了一下,“六小姐,以前你和蘭芝不是好姐妹麼?”

“好姐妹?”溫彩笑,“當你使計把我從鎮遠候府趕出去後,就已經不是了。我一旦邁出鎮遠候府,再回來,我就是這裡的客人。”

徐蘭芝得意地道:“你知道就好!”又道:“難道沒人告訴你,你走之後,這安然閣就一直不間斷地用來接待我的朋友,你自己不聽府裡安排,偏要回這裡……”

院門外的溫青沒想自己一來就聽到這樣的話,竟是徐蘭芝趕走了他妹妹。

他怒!

怒不可遏!

他浴血奮戰,出生入死激戰沙場,為的就是讓祖母、妹妹過上好日子,讓她們再不受悽苦,不曾想到,竟會是這樣……

溫彩道:“你當我是回來看你的麼?我是回來看哥哥、長輩。你放心,我不會住太久,我回來一沒想與你爭奪哥哥、長輩對你的寵愛,二沒想威脅你在這府裡的地位,為了我哥哥不會夾在中間為難。今日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我也相信,過去的數月裡,我哥哥一定也不知道這些事。

徐蘭芝,這一次你休想再傷害和算計到我。我雖不懂領兵打仗、捕獵物之事,可是我也讀過兵法戰略,你所有的心思,我都知道。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範河水,若是你再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溫彩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昔日獵場秋狩,你在貴族小姐們面前,貌似替我說好話,實則是在抵毀我,你這叫捅軟刀子。只是那時我卻以為你是真心替我說好話。這幾月,我什麼都想明白了,你摳心自問,你當時是不是想毀我更徹底?”

朋友是做不成了!

她不稀罕這個朋友。

徐蘭芝也不會在乎,現在的徐蘭芝朋友有一大把。

可是這麼多人裡,又有幾個是真心與她交往。

徐宜人驚呼一聲:“溫六小姐,蘭芝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是……誤會了。”

“徐宜人,我們瞞天瞞地、瞞旁人,唯獨瞞了不自己的心。我不在乎,因為她對我來說,原就是不相干的人。我之所以不說、不鬧,是不想我哥哥為難。”

她頓了一下,對冬葵道:“這裡不必拾掇了,既然安然閣有了新住客,我們就轉往他處。”她又扭頭問徐蘭芝,“你既常與各貴族小姐往來,當是知道各家的閣樓向來住的都是尊貴的嫡女,就算家中無嫡女,也絕不會被置成客房供人居住。徐蘭芝,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要置

嫂嫂被外人在背後看笑話。”

徐蘭芝眼神慌亂,大聲斥道:“你胡說!”

她知道京城大戶人家的忌諱,這閣樓素來住的都是各家最受寵、最尊貴的女兒,是萬不會被置成客房的。嚴格說起來,便是徐蘭芝也不配住到閣樓裡,因為這鎮遠候府是姓溫的,而不是姓徐。

“你怒了,看來又被我說中了。你壞嫂嫂的賢名,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心裡的原因自個兒明白。”

徐蘭芝恨得咬牙切齒,她和溫彩之間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