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和太子都明白,這次慕容恆是真的生氣了,故而那事發生後,慕容恆再不願去太子宮,有事也只在散朝後與太子說,兄弟二人之間,無形地產生了一道鴻溝。
秦榮妃福身道:“皇后姐姐,臣妾告退。”她一起身,溫和地望著慕容恆,道:“恆兒,我在永和宮備了你和順娘愛吃的菜式,我們回永和宮用午膳。”
溫彩的眼睛還看著患得患失的太子妃,掃過還趴跪在地上的賀蘭柔:“青鶯,皇上都發話了,你還愣著作甚,照我之前所言行事,處罰完了,把人遣返賀蘭府。”
太子妃弱弱地問道:“雍王妃,柔兒已受到處罰,你看能不能就此饒過她?”
太子聽到慕容恆寧可去封地也不願留在京城,這就意味著,他從此失去了一個可以交心的兄弟,惱道:“賀蘭雪,你嫁入皇家便是皇家婦,皇家顏面重於一切。”他勾唇一笑,道:“四弟妹,賀蘭柔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罰都行。”
太子妃渾身冰涼,在關鍵時候,太子並沒有站在她這邊,算計慕容恆,真正出主意的是太子妃,賀蘭柔只是太喜歡慕容恆。
賀蘭柔抬眸,顧不得手腕上的痛,那傷口已經被太醫給包紮了,她的右手徹底被毀,“姐姐,我沒有!我沒有傷他,我……”
她不知道慕容恆的傷是怎麼來的,可現在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怪異。
是她被人折辱了,那日的事至今想來都像一場夢,整個過程裡,慕容恆居然下令不許她回頭,是從後面要了她兩回,粗魯的發洩……
她趴在榻上,哪裡能弄傷他。
可現在,沒一個個信她的話。
太子狠厲地一望:早前幹嘛去了,太醫已經驗傷,皇帝已經震怒,雖然皇帝發火,可這比發火了更甚。他看到了皇帝望著自己失望的眼神,皇帝一定是怪他縱容太子妃算計慕容恆。
皇后冷聲道:“太子妃行事不端,從即刻起閉門思過,由周良娣代理太子宮。”
她這些日子兢兢業業,一面防著有孕姬妾被算計滑胎,一面還得盯著太子宮無數的姬妾,步步謹慎,結果卻換來這般結果。
溫彩伸手替慕容恆打理衣袍,將皺褶處彈了彈,暖聲道:“殿下,我們去永和宮陪母妃用膳。”
彼此目光相對,慕容恆粲然一笑。
溫彩讓他意外,她這次的動靜鬧得大,卻佔住了理,皇帝動怒,皇后想護短不能,更重要的是,溫彩並非柔弱之輩,一出手就斷了賀蘭柔的手筋。
賀蘭柔聲聲喚著“姐姐救我!”而現在,太子妃哪裡還能救她,皇帝離開時已經有了要重處賀蘭柔的意思,就連賀蘭絕也被女兒連累,揹負著“教女無方”之罪,被流放嶺南瓊州,從堂堂從一品的江南大都督,再到千牛衛指揮使,最後竟直接被貶為瓊州為官,連降數級。
太子妃咬了咬唇,身後的侍女卻低聲道:“太子妃不能再替七小姐求情,老爺指不定會如何震怒呢,你還是先保自己。”
對,她得保住自己,唯有這樣,才可以讓流放被貶的父親重新回到京城。
太子妃閉闔上雙眸,不敢去看溫彩,生怕讓人瞧出她對溫彩的恨意。
賀蘭柔被青鶯拖著,青鶯自來手段毒辣,又奉了溫彩之命,行至御花園時,青鶯手一推,賀蘭柔跌倒在地。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了,我……”
青鶯冷聲道:“說,你是哪顆牙齒咬傷了雍王?”
她知道,倘若不說,對方一定會拔了她滿口貝齒。
在生死麵前,生更可貴;在美醜面前,她選擇美麗的活著。
右手已毀,她便想保住自己的美貌。
賀蘭柔此刻才發現,在這危難之時,自己也可以放下慕容恆,她只要好好的活著,她抬起左手,指著嘴時原大牙,“是這顆!”
大牙在裡頭,沒了也不影響美貌,總不能讓青鶯拔了她的門牙,那也太醜了。
青鶯嘿嘿冷笑兩聲,“你用大牙咬傷雍王,雍王的肩膀是送到你咽喉處的麼?”她搖了搖頭,笑得古怪,一把揪住賀蘭柔的秀髮,“我看就打掉你兩顆門牙……”片刻後,傳出賀蘭柔一陣慘烈的尖叫,一口血沫噴出,青鶯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雙雙端來了一碗湯汁,青鶯瞧了一眼,只聽雙雙冷聲道:“這是永和宮瑞姑姑親手熬的,榮妃娘娘說了,沒懷上算她有福,若是懷上了也絕不能讓她生下來,趁著時日早,就把這湯碗灌下去。”
榮妃,那個從來不參與深宮算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