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由得後宅婦人們胡鬧。
太醫一會兒又請了賀蘭柔進去。
又半炷香後,兩名太醫出來稟道:“稟皇上、皇后娘娘、榮妃娘娘、太子殿下,經過查驗,雍王殿下身上的傷痕不計其數,瘀青五處,渾身上下皆有傷痕。賀蘭小姐身上,唯有腰上、肩上留有兩處瘀青,雙臂略有撓傷。從二人身上的傷痕來看,應是同一天留下的。”
賀蘭柔只得兩處傷痕,偏慕容恆就不計其數,這是怎麼回事,不容人細想。
皇帝的臉鐵青得更甚,憶起自己年輕時遇到的幾樁事,沒想到他兒子遭遇的比自己更甚。
他嗖地起身,厲喝道:“太子,這就是你選的好太子妃,合著外人算計你的骨肉兄弟!”
慕容恪心頭一顫,只一眼,就被皇帝那寒冷的目光嚇得腿軟,立時趴跪在地上,“稟父皇,兒臣有罪,兒臣沒想到太子妃如此膽大妄為……”
皇帝的眸光移向溫彩,“雍王妃,你想如何處置,皆都由你。”他頓了片刻,厲喝一聲:“傳朕旨意,著翰林院擬旨,賀蘭絕教女無方,免去千牛衛指揮使一職,即日起流放嶺南擔任瓊州知州。”
皇帝冷聲道:“皇后,你尚未肅整好太子宮後宅,就不必把手伸到雍王府了……”
慕容恆輕喚一聲“父皇”,撩袍跪在膝前,仰頭稟道:“請父皇恩准,允兒臣攜著府中上下前往封地肅州。這些日子,兒臣每每闔眸,都是被人欺辱的畫面……”
溫彩還在想:今兒是不是鬧得太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一個女子玷/汙了男子,她將慕容恆的尊嚴置於何地。可是昨晚,聽慕容恆的意思,就是要她這樣狠狠地報仇。
她昨夜想的都是怎樣行事,也曾擔心過如此許會壞了慕容恆的名聲,讓他被世人嘲笑,可慕容恆竟不解地問“你又嫌棄我了?我不管,你就得給我報仇。”
溫彩被他鬧得不成,這男人比她大好不,怎的與她撒嬌,還非鬧著讓她去替他報仇不可。
皇帝陰冷的目光掃過太子:都是你乾的好事,自己弟弟被女人欺辱,你知情不阻配為兄長?
太子看到慕容恆身上的疤痕,也著實是嚇了一大跳。
他只以為賀蘭柔是個體弱女子,沒想到這慾望高得令人歎為觀止,太可怕了,得有多厲害的女人才能把一個七尺男兒傷成這般,心裡甚至為此怨恨上了太子妃。
我不知道你的妹妹是什麼人,你該是明白的,要成好事,也不用下此狠手吧。
現在,連我也被父皇怪上了。
皇后更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向太子妃的目光多了幾分厲色與責備。
而秦榮妃只在那兒抹淚,自己兒子被傷成這樣,要不是溫彩入宮大鬧,她還矇在鼓裡,早前不只當溫彩說話誇張,現在直瞧得膽顫心驚,賀蘭柔到底對慕容恆做了什麼,才能把人傷成這樣,這活脫脫就是慕容恆被賀蘭柔給凌辱了啊。
這可是皇子,這分明就是踐糟皇家尊嚴。
著實不能輕饒。
秦榮妃喚聲“阿恆”淚如雨下,任是如何喜怒不流於形色的她,此刻也控抑不住。
皇帝道:“你真決定了?”
“是,父皇。兒臣對京城的爾虞我詐厭了,兒臣甘願前往封地,還請父皇恕兒臣不孝。”他又是重重一拜。
太子凝了一下,忙道:“四弟,這事是我不對,三哥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三哥,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恆主意已定,就讓我去肅州罷,他日只要三哥有所吩咐,臣弟定不推託。”
秦榮妃想到了溫彩有孕,他們離開,或許與溫彩腹中的胎兒有關,畢竟太子宮姬妾屢屢滑胎,讓人想來心有餘悸,他們離開也好,至少那暗中的黑手對付不到他們的孩子。
只是,秦榮妃捨不得他們。
她好不容易才可以日常見到慕容恆,母子又要分離。
皇帝吐了口氣:“天氣轉熱,且等秋涼之後再前往封地。朕下令戶部撥款為你敕造肅州雍王府。”
“兒臣磕謝父皇隆恩,萬歲萬萬歲!”
大總管太監高唱一聲“起駕養性殿!”
皇后欠身跪送:“恭送皇上!”
在慕容恆解開衣袍的那刻,他後背、前胸便展露在眾人的面前,瞧得他們心驚不已,那密麻麻的疤痕縱橫交錯,自賀蘭柔算計他開始,時日不短了,可疤痕還在。
太子更是懊悔不已,早知賀蘭柔手段如此狠毒,他怎麼不去阻止?
現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