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毛栗子的少年有著天壤之別。
韓月影伸出食指按住額頭,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京城的人真是複雜,好像每個人都戴了一張面具,讓人參不透。
“怎麼,小月,不舒服?”賀青雲察覺到她的動作,扭頭關切地問道。
韓月影搖頭:“沒事的,青雲哥哥。”
賀青雲的目光在韓月影和謝寧琛的身上轉了一週,疑惑地蹙緊了眉,寧琛不是去給小月道歉嗎?但瞧兩人的樣子,似乎還是沒和解。
罷了,反正這兩人平日裡也很少會湊在一塊兒,賀青雲假裝沒看見,站了起來,拱手向謝寧琛道歉:“寧琛,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謝寧琛心裡還在生氣,所以從韓月影進門開始就沒拿正眼看過她。
韓月影也不搭理他,兀自跟在賀青雲身後,往大門而去。
離得近了,賀青雲立即聞到了韓月影身上的煙火味,這與謝寧琛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他眉頭深鎖,輕輕一撇,不動聲色地瞥了兩人一眼,也沒發現兩人有何異常。
賀青雲輕輕甩了一下頭,應該是兩人剛才群去過相同的地方吧。
三人一起步出謝家,剛一踏出門,一個頭束青色儒巾的年輕男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激動地喊道:“賀兄,你讓我們好找,成之兄老家遞來訊息,他母親生了重病,因而明日就要回鄉了,咱們幾個正準備跟他踐行,就只差你一個了。”
駱成之是賀青雲的同期,這次也中了舉,只是名次極其靠後,會試希望不大。不過駱成之這人不服輸,所以還是決定試一試,因而一直滯留在京城,準備來年的會試。
誰料臨近年關時突然接到了母親生病的訊息,他是個大孝子,當即準備返京歸家。
幾個同期關係比較好的仕子聽了,忙組織起來,給他踐行。畢竟今日一別,再聚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甚至有可能再也沒有碰面的機會。
賀青雲聞言,有些為難,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