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飽嗝後。錢胖子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鎮帥大人估計。這汾州城地戰事還有幾日才能結束?”
他這話問地極其含蓄。只是在考校他最初到來與現在地心境上面。透出了錢胖子地一點點狡黠:從惶惶不可終日。到現在突然來問什麼時候能結束戰事。這前後心境變化透出了一種非比尋常地自信。自信何來?自然就是完顏安國這幾日地佈置了。
錢胖子這話也就是在座幾人能領會。換了旁人怕是也會被繞進去。
完顏安國沒了前陣子那副老態。這時臉上洋溢著一種別人從未見過地神采。令他整個人都好像年輕了十歲地神采。聽了錢胖子地話。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探手取出一疊書信扔在了錢郭二人面前。“哈哈。城外那些混蛋。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和我談價錢。只不過呢。到底是些鄉下土鱉。既然佔了絕大地勝面。開出地條件淨是些百戶千戶地。就沒人敢來向我伸手要個判官同知一類地官帽子。”
聽到判官這個詞地時候。錢胖子和郭大個兩人身子微顫下。若是真有人敢出來要節度使判官或者觀察使判官。說不得了。他們兩個必須要將這交易攪黃才成。自己冒了天大地風險掙來地官帽子。憑什麼要送出去?
兩人湊在一起將那疊書信翻檢一遍。嘿嘿冷笑道:“果然是一群鄉下土鱉。沒見過世面地東西。在他們眼裡。怕是一個縣令比天都大了。要這些土鱉和鎮帥大人談條件。也要他們有那份膽氣才成。”
這錢郭兩人,一向是在西河縣裡數得著的財主,那西河縣又是汾州的首縣,屬於州縣同城的設定,類似後世的省會一樣,用這些人的眼睛去看那些個外縣人,就像是去看一群鄉下人似的帶著有色眼光,從骨子裡不大看得起外縣的人,是以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也站到了完顏安國一邊。
見著完顏安國捋著鬍鬚有些自得,郭大個這時來了膽子,試探著問道:“不知鎮帥何時能剿滅外面那夥亂匪?”
完顏安國故作驚愕的看看兩人,然後又是一陣故作自謙的假笑:“你們兩個啊,還真瞞不住你們,哈哈,快了快了,收拾外面那些人只在本帥翻掌間,哈哈。”
錢胖子和郭大個彼此對視了下,眼色中俱是見到了欣喜的神情,總算熬出頭了,
就在兩個傢伙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見一身盔甲的孟蛇大步走進來,在完顏安國面前行了個軍禮,“大帥,一切都準備好了,可要現在就開始?”
見到錢胖子和郭大個兩個人的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完顏安國愈加得意起來,捋著鬍鬚點點頭,“也好,孟千戶儘管出兵,本帥就在這裡靜候孟千戶捷報。”
孟蛇一拱手,轉身帶著一陣嘩啦啦甲葉地響聲大步出了花園。孟蛇很快來到了節度使官邸地大門後面,就在門後的空場上集中了足足三百名全副武裝的親兵,這些親兵已經是完顏安國的最後老本,這時自然下了血本來裝備他們,全身地長可及膝的鐵甲,下面還穿著一層皮甲,手上無一例外的拿著兩件兵器,一百人地長槍兵身上帶著大刀,一百人的弓弩兵也佩戴了短刀,最後一百人是盾牌兵,除去厚重的盾牌外還帶著一柄短斧,從隱藏在生鐵頭鍪(mou)後面射出的是一道道堅定地眼神,青白的月光照在頭鍪之上,反射出淒冷的寒光。
孟蛇走到了隊伍最前面,對著一邊沒有整備計程車兵打個手勢,就見早已收拾好的官邸大門,被人用力拉開來,發出了讓人牙酸的吱吱呀呀聲。孟蛇放下了自己地面甲,端起手上的盾牌,就在大門剛剛開了個縫隙地時候,身形已經衝了出去,在他身後是排成了一隊的親兵。
外面地守衛並不嚴密,事實上,所有人都認為,被圍攻了幾日的節度使官邸早就沒了還手之力,什麼時候被攻破也就是個時間問題,所以這個時候那些天王寨地嘍兵早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深夜時分,被撞的破爛不堪的官邸大門,竟然會自己開啟。
就在睡眼朦朧的警衛高撥出聲的時候,孟蛇的身形已經在門內出現,當第一批天王寨亂軍爬出來的時候,那三百完顏安國親兵早已整隊完畢,排成了一列方陣,邁著有力的步伐向依然亂哄哄的亂軍壓了過來。
嗖嗖嗖,弓箭摩擦空氣的聲音劃過寂靜的夜空,當即放倒了十來個懵懵懂懂的傢伙,當一個頭目淒厲的喊出來“弓箭”的時候,一支破空而來的箭矢正好從他大張的嘴巴里貫入,噴,後腦處一片血光噴濺,這個頭目瞪大眼睛向後倒下去。幾個中箭後一時間沒有死去的嘍兵,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就聽一陣沉悶的踏地聲連片而來,緊接著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