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手機訊號,不過固話總應該有吧……
策身上萬分疲勞的站起身,突然愣在當場,“這,這是什麼?”
身上再不是什麼T恤和牛仔褲,怎麼會變成了一身古代人的長衫,腳上更不是常穿的旅遊鞋,也變成了一雙不知名皮子做的便鞋。
策慌忙將全身上下摸了一圈,不好,自己原來明明梳著板寸頭,怎麼現在變成了長髮,還披散著,我靠了,大男人的留這麼長的頭髮,這要是大半夜被人看到,當成變態的機率應該遠大於當作鬼吧。
身子一軟,策跌坐在岸邊,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痴痴的望著遠處的青山,策不敢置信的又抬頭看看蔚藍的天空,這裡的天可真美,別說是自己在城市裡看不到,就是考古隊去的山村裡,似乎也看不到這麼漂亮的天空白雲,可是,這裡到底在哪裡?
呼呼的冷風吹過,將策凍得全身一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腦中又是一陣迷糊,“孃的,這溫度,可真夠受的,怕是總要有零下二三十度吧,這個地到底是哪裡?可是,無論到了哪裡,自己怎麼不能在這裡等死吧,好歹找個地方躲躲,把身子弄乾再說。”
肚子裡咕嚕嚕的叫出聲來,更是在提醒著他,應該找點什麼吃的祭祭五臟廟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好像有個東西唰的跑過,策定睛看去,貌似是個兔子哦,灰色的毛身在冬日的雪地上並不顯眼,可惜了,這地方連枯草都沒多少,它挪動幾下就十分乍眼了。
身上氣力漸漸消失,若是再不能吃點熱乎東西,自己距離橫屍當場也就不遠,策也顧不上什麼,跳起來向著兔子跑過去。
兔子很警覺,發現有人過來,立時噌噌向前撲走,眨眼功夫就跑出三五米。
策顧不得什麼虛弱了,此時的他眼中只有那隻可憐巴巴的兔子,用上全身的氣力撲上去,活命的一點點希望可就全在兔子身上了,由不得他不肯衝刺。
在策的眼中,這兔子就是現時全部生的希望,若是錯過了,他甚至連後悔都不必了,因為漸漸強烈的寒風足以在一時半刻之間要了他的小命。
一兔一人,就這樣在地上一跑一追,其實在不知不覺間,被迫運動起來的策身上發出一層薄不可見的霧氣,身上被已凍的就僵住的血液也運動開來,身體重新獲得了寶貴的熱量,令他足以在這冰冷的季節暫時生存下去。
不過十幾分鍾時間,策就追到了山腳下。兔子幾乎是筆直的上了山,策也沒猶豫,跟著就奔上山去。
可是,這山上哪裡有路,在樹叢和草窠裡到處都能躲藏起來,策眼睜睜的看著,兔子三鑽兩鑽的就在視線中失去了蹤影。
四下看看,已經是半山腰地方,閃並不太高,估計是平時沒人走動緣故,林木很是繁茂,追著兔子上山的策,身上那件長衫已經被刮出無數個大小口子,冷風順著口子就向身上鑽,凍的他直哆嗦。
就在策尋思著找個地方篝把子火暖暖身體的時候,猛地聽到不遠處山林中間響起一聲悽慘的叫聲:
“啊——”
聽得這聲音太過淒涼,策忙不迭的跳進草窠中間,小心翼翼的向前爬動幾步,隱隱約約看到一群披著破爛袍子的人,正圍著兩個傢伙在說什麼。
被圍住的兩人,一個已經倒在地上,大沽大沽的血流出來,在這麼個季節,這樣的傷只要一時半刻不救治,便是個必死無疑。
另外一人好似是個光頭,一頂漂亮的皮帽落在一邊,身上同樣華美的皮袍沾上了血跡和汙水也顧不得,正跪在那裡不住的向周遭的人磕頭。
策還要看下去,就聽到背後一陣嘩啦的響動,而後就覺著後腦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在策身後站出兩個同樣穿著破爛皮袍的漢子,一人好似拎小雞一樣拎起策,大口一張,現出噁心的黃牙板:“嘿,張哥,還是個書生崽子,怎麼辦?”
另外一人臉上塗著厚厚的油脂,看不太清年紀,只是身子比前一人略略矮上一些,隨意的拍拍策的長衫,道:“書生麼,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若是能考上進士,那就是文曲星附身,得罪不得的,不如帶回去交給老大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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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發個更正
前面搞錯了,
完顏宗翰,也就是粘罕,
當初是領雲中行臺尚書省,
而非是燕京行臺,
這裡說明一下。
以上,血裔 首發
第一金國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