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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來,姜武說要學著畫人像,他就只能改了教學順序,開始教姜武畫人像。

教之前,還特意問他,“不知侯爺想學畫什麼人?”

“本侯的夫人。”姜武淡然說道。

畫師強行被餵了把狗糧,表示自己明白,然後便以宋妤兒為例,教導姜武作畫。

這般下來,姜武竟然破天荒的學的極快,畫師被荼毒了這麼久,總算露出欣慰的目光來。

到了晚膳時候,姜武讓他去用膳,自己則是繼續練習。

連續廢寢忘食了幾日,他總算能勉強畫出一幅宋妤兒的肖像來。只是畫工粗糙,不敢拿給外人看就是了。

與此同時,進京幾日的三縣百姓終於開始告御狀。他們不怕死的滾釘板,走火場,終於終於得到了面見天顏的機會。

等他們遍體鱗傷的在御前將自己的冤情說出時,所有侍立在旁的官員都震驚了。他們都知道九皇子貪的厲害,可誰也沒想到,他能貪這麼多。

再說順天帝,他近日來本來就厭倦了皇貴妃,眼下再看他以往最寵愛的皇子竟然如此表裡不一,視百姓為芻狗,也是氣的狠了,隨手抓起那些證據一股腦的全砸到楚貽廷臉上。

楚貽廷被砸的流出一股子鼻血,低頭,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他就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楚貽華一直憋著壞,感情在這裡等他呢。

“父皇!”下一刻,他收起眼中怨恨的表情,膝行著朝順天帝撲去,有意露出自己流血的鼻孔,哭道,“父皇仁惻,求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你相信兒臣,兒臣從沒想過要貪汙受賄,是與兒臣一起賑災的那些官員,是他們見兒臣年少,不夠老成,騙了兒臣,父皇,兒臣無辜啊!”哭到這裡,他順了口氣,又道,“兒臣真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流離失所,要是兒臣早知道的話,兒臣一定會阻止那些老臣,就是拼了自己的爵位性命不要,也要阻止他們……父皇,兒臣現在真的很心痛,兒臣願意將自己名下所有的鋪子全部變賣,將銀子投向這幾個縣,助百姓安居樂業,父皇,求你再給兒臣一次機會……”

他哭的如喪考妣,別說順天帝了,就是楚貽華也要讚一聲,他這九弟哭的真是聲情並茂,太不要臉了!

順天帝到底寵了九皇子這麼多年,看他哭成這樣,心頭怒火一點一點的被澆滅,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難為你還知道錯,先起來吧。”

可楚貽廷卻沒有起來,他又將身體轉向那幾個告御狀的百姓,涕淚肆流道,“本宮當真不知那三個縣的災情竟然會如此嚴重,要是早知道的話,本宮一定親去災區,出人出物,與你們共建家園!”

“九皇子……”

幾個百姓誰也沒想到害他們流離失所的幕後黑手竟然是這副模樣,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暗暗問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或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順天帝將幾人的眼神看的分明,當即借坡下驢,輕拿輕放道,“朕準了,九皇子府上所有田產地契全部變賣現銀,與爾等三縣重建家園。”

“謝皇上!”

“謝父皇!”

又一波人跪倒磕頭謝恩,順天帝也累了,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下。

楚貽廷在幾個百姓離開大殿後,嘲諷的看了楚貽華一眼,意思很明顯,大哥你就這點本事?

楚貽華沒有理會他,徑自出了大殿,往東宮走去。

進了東宮,他發現花牆下站了個女子,女子背影十分熟悉。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就在同時,女子轉身,蹲了個萬福,柔柔道,“臣女拜見太子。”

“司玉?”楚貽華驚了一句,“你怎麼穿成這幅樣子?”

“太子殿下容稟。”司玉又行了一禮,看著他,緩緩道,“臣女在東宮已經五年,從及笄之年到桃李之歲,女兒家最好的年華都付給了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妻兒雙全,臣女亦不勝歡喜……可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女兒家總歸還是要嫁人,絲蘿託付喬木的……”

“司玉,你究竟想說什麼?”楚貽華感覺到她和以前的不同,有些恐懼的問道。

司玉苦笑了聲,“爹孃已經替臣女定下一門親事,半個月後就要嫁過去,臣女該回尚書府繡嫁衣了。”

“本宮不許!”楚貽華聽說她要嫁人,當即怒道,“你既然進了東宮,那一輩子就是本宮的人!本宮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可我倦了,真的很倦了,我每天看著你和太子妃——我的庶妹恩愛,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嗎?太子……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