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意,還是駁了!”
“是,皇上!”李忠答應著,捧著摺子便朝外走去……
攝政王府,前院書房。
孟璟正安排陪阿芫回洪廬縣青崖山的事情,突然,王府總管從外面走了進來。
孟璟見狀,疑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麼匆忙?”
管家忙道,“是宮裡的李公公求見王爺。”
“李公公求見本王?”孟璟皺起眉來,“可說是什麼事情?”
總管搖了搖頭,“回王爺的話,李公公並不曾明說,只隱晦地表示,皇上有封摺子,要問問王爺您的意思。”
“如此,便讓他進來罷!”
“是,王爺!”管家領命離開。
不一會兒,李忠就帶著一道摺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攝政王,給攝政王請安,願攝政王萬福金安!”李忠上前打千兒行禮。
孟璟擺了擺手,看向他袖口處露出來一截的摺子,直接問道,“不知是什麼摺子,竟勞李公公親自登門?”
李忠面上閃過一抹赧然,一面呈上摺子,一面道,“是南郡王想要替小郡王請封世子妃的摺子。”
孟璟接過摺子,微微一怔,“南郡王請封世子妃,與本王有何干?”
李忠不敢明說,只得掃向摺子,示意孟璟先看了再說。
孟璟帶著滿腹狐疑,開啟了摺子。
起初,沒什麼反應,但是……在看到請封人名諱、家世的那一瞬,他的臉色當時就繃了起來。
也終於明白,景明帝為何要將南郡王為兒子請封世子妃的摺子送到他這裡來。
他那皇兄,分明是想看他的笑話。
李忠眼見孟璟變了臉色,渾身肅冷之氣外放。
他打了個千兒,戰戰兢兢地低聲問道,“不知……攝政王是個什麼意思?”
孟璟捏著摺子的手輕輕一甩,摺子便再次飛回到了李忠的手上。
他看著李忠小心翼翼的模樣,冷笑道,“南郡王為自己的兒子請封世子妃,與本王何干!皇兄怕是問錯人了!”
李忠聞言,連忙拱手,“那便打擾攝政王了,攝政王見諒。”
孟璟冷眼看向正廳外,“李公公,慢走不送!”
李忠又行了一禮,然後才帶著摺子離開。
也因此,他並沒有看見孟璟在他離開後,驟然冰封的臉色。
“王爺……”韓赭知道孟璟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放下前王妃。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口道,“您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楚大夫嫁人嗎?”
孟璟停韓赭詢問,冰冷的眼神立刻朝他掃去,“和離之後,本王與她已經沒有半分關係。她嫁不嫁人,嫁給誰,與本王又有何干?!”
“可卑職聽聞,那陸小郡王可是金陵城第一紈絝,吃喝玩樂賭,眠花宿柳爭粉頭是出了名的……楚大夫嫁給這樣的人,到底是有些可惜!”
孟璟攝政這麼多年,如何不知陸邑風的底細,但是偏偏,他現在沒立場管。
韓赭見孟璟還在猶豫。
忍不住又勸了一句,“這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王爺和楚大夫做不了夫妻,也不至於看著她硬往火坑裡跳!”
孟璟聽韓赭說出這麼一句。
也不知道是終於被他說服了,還是找到了臺階下,面色一沉,當即喚出兩名青龍衛,道,“追上李公公,將他手裡的摺子毀了!”
“是,王爺!”青龍衛領命離去。
韓赭鬆了口氣。
心道,做他家主子的下人可真難!不但要聽主子的命辦事,還要有眼色,時時刻刻給主子搬梯子,讓主子不那麼尷尬!
半個時辰後,請封的摺子被順了回來。
孟璟又看了一遍後,直接扔了火盆裡。
與其同時,去往洪廬縣的行囊也收拾好。
孟璟扶著阿芫朝王府外走去……
金陵城,陸家。
自從知道要娶楚辭後,陸小郡王就三天兩頭來楚辭的院子找茬。
楚辭嫌他幼稚,鮮少搭理。
被逼急了,就甩出幾根銀針,將他定在冷風裡一兩個時辰動都不能動。
到後來,陸小郡王學乖了,再也不敢動手動腳,只坐在楚辭的對面,跟她打嘴炮。
“你這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啊?孩子爹怎麼就不要你了?”這日,陸小郡王百無聊賴,又來朗月居鬧楚辭。
楚辭掃了眼坐在纏了新鮮花枝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