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重,這樣的場合,也是正妻身份的象徵,可若是帶了她們姐妹,卻將齊自貞與白燕雲丟在府裡也不成樣子,倒只能一塊帶著了。
謝承東皺了皺眉,他看出了良沁的心思,心知她定是不會單獨跟自己出席,他無可奈何,只道;“罷了,明兒我讓人去顧家說一聲,這煙花晚會不看也罷,咱們就在官邸裡放一場,也一樣。”
良沁聞言,心裡有些歉疚,她將臉龐倚在謝承東懷裡,兩人依偎片刻,良沁看了眼時鐘,從他的懷裡抽出身子,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去主樓歇息吧。”
見她又將自己往外趕,謝承東沉默片刻,卻是驀然說了句;“沁兒,我有時候在想,如果十年前。。。。。”
說到這裡,謝承東止住了,他微微一笑,眉宇間卻是淡淡的自嘲。
他沒說完的話,良沁其實也是懂得的,她低下眸子,輕聲說了句;“哪有什麼如果,咱們眼下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謝承東心底微疼,他撫了撫良沁的發頂,終是什麼也沒有說,離開了良沁的屋子。
看著他離開,良沁先是鬆了口氣,繼而便是浮起幾分悵然與心酸,不知從何時起,她竟那般依戀他的懷抱,只是,他不是她一個人的。
西院。
白燕雲穿著一身真絲睡袍,半倚在美人榻上,葉媽站在一旁,與她道;“小姐,司令今晚沒在東院歇息,而是去了主樓。”
“哦?”白燕雲吃了一驚,抬起了眼皮,“今兒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司令怎麼會去傅良瀾那裡?”
“聽東院那邊的人說,二夫人時常勸著司令去太太那邊,有兩回,還惹得司令生氣了。”
白燕雲聞言便是冷笑,“她倒是假惺惺的會做人,來這麼一出姐妹情深給誰看呢?她要真顧忌傅良瀾,當初就別嫁過來啊,她要當真不願,司令還能拿刀逼著她不成?眼下做個貞潔烈女的樣子,不過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害臊!”
見白燕雲把話說得難聽,葉媽不免膽戰心驚,連忙勸道;“小姐,您說話可要小心點兒,當心隔牆有耳。”
“我怕什麼?”白燕雲冷笑著,眼圈卻是紅了起來,“司令有多久沒進過我屋了?他早將咱們娘兩拋在了腦後,我落到如今這地步,我巴不得有人把這些話傳到司令耳裡,讓他知道這府裡還有我白燕雲這麼個人兒!”
白燕雲說完,頓覺心酸難忍,淚水一顆顆的從眼眶裡滾下來。
葉媽是看著白燕雲長大的,此時見她落淚,自然十分心疼,趕忙拿帕子為白燕雲拭去淚水,好聲好氣的勸著;“小姐別傷心,司令是一時糊塗,讓那傅良沁迷失了心竅,男人還不是這樣,等新鮮勁兒一過,司令這心也就淡了,您還年輕,膝下又有琪兒少爺,這往後的司令府,也還是您一枝獨秀。”
白燕雲稍稍忍住淚水,不欲再說這下去,只對著葉媽吩咐;“你出去瞧瞧,看那蔡媽過來沒有。”
“哎。”葉媽答應著,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見丫鬟領了蔡媽匆匆趕了過來。
“四夫人,您找我?”見了白燕雲,蔡媽小心翼翼的開口。
她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白燕雲又是一肚子火氣,傅良瀾是正妻,大夫人也就不必多說,偏生那傅良沁才來多久,連個蛋也沒下,就越過了她,一躍成了二夫人,齊自貞跟隨謝承東最久,自然也就成了三夫人,如今官邸裡僅剩的四個女人中,她倒是排在了末尾,成了最不起眼的那個,想來怎不讓人慪火。
“你家主子呢?”白燕雲壓下心中的怒火,對著蔡媽淡淡開口。
“二夫人已經歇下了,”蔡媽說完,看了白燕雲一眼,躊躇道;“這樣晚了,不知四夫人找老奴,是為了啥事?”
白燕雲也沒吭聲,只是對著一旁的葉媽使了個眼色,葉媽會意,當即取出了一個小藥瓶,遞到了手裡。
“四夫人,這是啥玩意?”蔡媽不解的盯著手裡的瓶子,開啟一瞧,就見裡面全是些小白片兒,倒跟洋人的那些藥丸差不多。
“你回去後,每日在你家主子的燉品裡放一粒進去,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四。。。。四夫人,這究竟是啥東西?您就算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害二夫人啊!若是讓司令曉得了,老奴要沒命的啊!”蔡媽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燕雲面前。
白燕雲衝著她瞪了一眼,沒好氣道;“誰跟你說我要她命了?我實話告訴你,這裡不過是洋人的避孕藥,只會讓女人生不出孩子,吃不死人,你只管放心。”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