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痛沒法發洩,無處可說,只得深深的壓在心底,將心慢慢吞噬。
江北,司令府。
“姐姐瞧見沒有,司令這些日子跟掉了魂似得,整日裡往傅良沁的屋子裡鑽,那眼巴巴的樣子,連我看著都覺得跌份兒。”白燕雲絞著手絹,語氣酸溜溜的,與正在一旁做針線活的齊自貞開口。
齊自貞聞言,臉上到仍是心平氣和的樣子,只道了句;“司令喜歡她,這般獨寵,只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把孩子懷上了。”
“就她也配?”白燕雲睜著一雙桃花眼,冷笑道;“誰不知道她以前在川渝的時候落過兩次胎?說起來,不論是江南也好,還是川渝也罷,都是拿她當棵草,只有咱們這司令拿她當個寶,真是可笑。”
齊自貞收了最後一線,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與白燕雲開口;“等她懷了孩子,司令定是把她們娘兩寵上了天,到時候,只怕別說我的珊兒和妹妹的琪兒,就連太太的振璉和謝瑤,也要被比下去了,司令眼裡哪還有這些孩子的位子。”
白燕雲聽了這話,想起前陣子謝振琪發燒,謝承東只顧著陪著傅良沁,對兒子也壓根沒怎麼上心,不免氣得牙根發癢,只道:“她也別得意,就她那個身子,能不能懷上還是兩說,即便真能懷上,我也定要讓她懷不上才是!”
齊自貞聽在耳裡,只是微微一笑,“妹妹好大的口氣,她這整日裡讓司令寵著,懷不懷孩子,又哪裡是妹妹說了算的。”
白燕雲也沒多說,只與齊自貞淡淡揚了揚唇,心下已是有了計較。
待白燕雲走後,齊自貞身邊的秋霞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與齊自貞開口;“夫人,您說這白燕雲,她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能讓傅良沁生不出孩子?”
齊自貞穿針引線,聽著秋霞出聲,也只是說了句;“古往今來,多的是法子是讓人生不出孩子,白燕雲長於世家,又怎麼可能不懂。”
“可是,這府裡的事都是太太管著,這白燕雲在太太眼皮子底下對傅良沁下手,若是被太太知道了,只怕。。。。。”
“你以為,太太會想讓傅良沁生下兒子嗎?”齊自貞抬起眼眸,看了秋霞一眼。
“夫人,太太和傅良沁,畢竟是親姐妹啊。”秋霞不放心。
聞言,齊自貞再沒說什麼,只輕輕笑了笑。
晚間,東院。
謝承東踏進屋子時,就見良沁在燈下織著毛衣,聽得他的腳步聲,良沁抬起頭,瞧見他,頓時想將毛衣藏起,可已然來不及,待謝承東走到自己面前,良沁站起身子,輕語道;“你今晚不是要去主樓嗎,怎麼又來了?”
謝承東聞言,便是攬過她的身子,低聲說了句;“我犯賤,行不行?”
“你就會胡說。”良沁哭笑不得,輕輕推了推他的身子。
☆、069章 威逼
謝承東低眸,從她手中將毛衣取過,對著她道;“給我織的?”
良沁臉龐微熱,將那毛衣從謝承東手裡奪了回來,小聲道;“我跟張媽她們學的,這件還沒織好,你別笑我。”
謝承東笑了,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肢,如今已經入冬,江北天氣本就嚴寒,良沁自小一直長在南方,對於北方的嚴寒自是不大適應,是以剛進十一月,謝承東便讓人在東院通了暖氣,熱水管子燒的極旺,在屋裡只需穿件薄絨旗袍。
“再過幾日,就是元旦,(辛亥革命後,民國政府將公曆1月1日定為元旦,農曆正月初一定為春節),城西的顧家弄了個煙火晚會,請咱們過去。”謝承東對著她輕語。
良沁也聽說過顧家,知曉那顧晟年乃是江北數一數二的富商,坊間傳言,只道顧晟年家的花園比司令府還要闊氣,良沁心知那樣的場合,本該是姐姐出席,是以她搖了搖頭,對著謝承東道;“你還是和姐姐一起去吧。”
謝承東曉得她的性子,當日兩人成婚時,他由著她的心思,已是將婚事簡的不能再簡,自良沁進府後,每日裡也都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官邸裡,一些拋頭露面的場合也全交給了傅良瀾,是以直到如今,外界仍是有許多人並不識得良沁,謝承東轉過她的身子,撫上了她的面容,低聲笑道;“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我當然想讓他們看看。”
良沁聽了這話,也是微微莞爾,對謝承東的心意,她也明白,知道他是不願藏著掖著,想堂堂正正將自己帶在身邊。
“那,除了姐姐和我,你把齊夫人和白夫人也一道帶上,行嗎?”良沁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越俎代庖,她明白姐姐對這些場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