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周卓看了一眼,一指那姑娘:“芸娘,什麼意思!為什麼那個漂亮那麼多?!”
老闆娘正是芸娘,聞言一怔,復又笑道:“周爺,那是還沒開面的清倌人……”
周卓立刻怒了:“你怕我付不起錢?”
芸娘知道這幾位都得罪不得,只得連連陪笑。心下也暗暗奇怪,他們這樣的人,素得久了,品味原是最庸俗的。
女人越是騷氣越是夠味。今兒個為什麼突然喜歡起良家範來了……
周卓還在惱怒,那邊韓續輕聲說:“嚷什麼,跟你換換?”
周卓這下子滿意了,把自己身邊的女人推到韓續那邊去。冉雲舟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韓續跟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喝酒,一杯又一杯。
女人輕輕摩擦他健壯的身子,他微微地側身。
不,她們都不是那個女人,再相似也不是。
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當愛存在時,那個人……
她天下無雙。
☆、第28章 兄弟
第二十九章:兄弟
周卓和嚴青都找了個姑娘,冉雲舟也留下了,韓續不想呆在這兒。周卓他們也贊成:“那你早點回去,幫我們應個卯。”
韓續出了盈月館,上馬的時候才察覺自己有些醉了。他素性不騎馬了,牽著馬出來,寒風如刀,削麵而過。酒氣被壓下去,人終於是清醒了些。一路來到城關,再爬牆出城。
守城的將領俱都熟識,問也不問。
韓續回到軍營,慕容博已經歇下了。多年來他早睡早起,習慣一直不錯,不像這幫武人,個個跟牛一樣,精力旺盛。不折騰不能活。
慕容厲親自巡了一趟營,就那麼巧,剛好逮住了晚歸微醺的韓續。一怒之下,命他持槍執戟,為自己守帳!
韓續無奈,只得守在他大帳之外,好在慕容厲沒問起周卓他們。慕容厲兩個守帳的親衛低著頭只是笑。他怒瞪了一眼,兩個人都扭過頭去,一本正經地開始望天。
韓續握了長戟,筆直地站在營帳門口。他的身影長長斜斜地投映在帳中。
香香趴在床上,歪著頭看那道灰色的影子,心裡像是勾了一勺蜜,無端地就有一點甜。
外面腳步聲響,慕容厲掀帳進來,香香起身,為他更衣。慕容厲低下頭,發現她的眼神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嗯,這幾天這個女人,好像跟前幾天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也說不太上來。
她也幫他縫補衣服,有時候也會做飯,甚至會在他回來之後站起來為他更衣。但是總還是有些不對。比如她為他縫補衣服的時候,不會再刻意地在破口處繡出花紋,以遮蓋那些痕跡,讓紋路更精美。比如她做飯的時候,不會把食物擺個花式,也不再雕刻成那些奇怪的模樣。
甚至,以前她住在他的帳中,總是喜歡採些稀奇古怪的花,只要他一進來,總會嗅到時節野花的香氣。然而這些,現在都沒有了。
慕容厲是脾氣暴躁,但他並不傻。一個女人在想什麼他不知道,他也不在意。但是一個人心不在焉,他可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在想孩子?”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能讓她這樣魂不守舍?
香香微怔,良久嗯了一聲。慕容厲便不再去管她,這個說什麼也沒有用吧?嗯,他的孩子,不知道那個糯米糰子一樣的小東西長大了一些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那時節,他應該能將她抱在懷裡了吧?
他除衣上榻,香香兌了熱水,為他除去鞋襪,伺候他洗腳。慕容厲任由她輕輕揉搓自己的腳,那時候她換下了華麗的衣裙,只著了一身竹青色的薄衣。長髮隨手綰在腦後,額前一縷不聽話,滑落下來,剛好遮住半張臉。青衣之下,那一雙手白得,欺霜賽雪一樣。
慕容厲說:“過幾天,我要跟大哥去一趟大薊城,要在那邊呆一段時間,你留在這裡。”
香香哦了一聲,突然想,韓續也會去嗎?當然了,沒敢問。她說:“要……跟太子開仗了?”
慕容厲沉下臉:“軍務不要過問。”
香香低下頭,果然不再問了。慕容厲說:“孩子不會有事,不用擔心。”
他能說得出口的,有限的安慰。香香說:“王爺確定孩子不會有事嗎?”慕容厲挑眉,她說:“萱萱身體很差,在家裡便多病痛。如今去了陌生的地方,沒有熟識的奶孃,沒有慣常過來瞧病的大夫。甚至連我也不在。她真的不會有事嗎?”
慕容厲語塞,然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