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道李二孃為了照顧李二哥的母親和與李二哥所生的兩個小孩,才在鎮口開了一家包子鋪,每日起早貪黑。如今兩個小孩都已十五六歲了,李二哥的母親也還健在。鎮里人都說,日後一定要為李二姐立上一面貞節牌坊。
圓通法師去李家大宅的時候,是李莫展親自揹著他的。李莫展在離開鎮公所的時候,對王大爺說:“王鎮長,我那邊現在只修好了廚房與飯廳,臥室與廂房還沒有修建。一會兒吃完了素餐,我還得叨擾一下您家。請您為我準備一間臥室,還為圓通法師也準備一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王大爺豪氣爽朗地答道。
陳郎中無意中朝李莫展揹著的圓通法師望了一眼,忽然發現圓通此刻渾身正劇烈地顫抖著。似乎心中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恐懼。
圓通心中究竟是恐懼著什麼?陳郎中不禁暗自猜度道。
第四章 膽大包天的土匪劉鬍子
王家宅子裡的晚餐缺了李莫展,王嬌嬌顯然很是失落,只扒拉了幾口清香的素食後, 便說吃飽了,起身向閨房走去。
飯廳裡只剩下了陳郎中、王大爺和趙麻子三個人。吃了幾口菜後,陳郎中開始對趙麻子闡述起自己對李莫展真實身份的懷疑,他說的時候,趙麻子瞪大了銅鈴一般的大眼,仔細聽著陳郎中的話。特別是說到張禿子從塔樓火場裡救出的那張“難得糊塗”時,趙麻子徑直拍了一下大腿,興奮地叫道:“陳醫師,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演繹假設也符合邏輯。確實,張禿子的死,實在是蹊蹺多多。如果不是蘊藏著一起驚天的陰謀,誰又會沒事殺死一個在火場中燒傷的鄉民呢?”
這話,王大爺可不喜歡聽,他正準備撮合女兒與李家少爺,而去王嬌嬌對李莫展也頗有好感,他都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於是他反駁道:“現在張禿子已經死了,那張‘難得糊塗’究竟是不是他換的,誰也不敢打包票肯定。你們又憑什麼說李家少爺的身份是假的呢?”
“呵呵!”趙麻子笑了一聲後,說,“很簡單,只要為李莫展畫一張像,我再給省城的手下寫一封親筆信,讓他們去李莫展在省城讀過的洋學堂調查一番,是真是假立時就能分辨!”
“可是,誰來為李莫展畫像呢?在我們這窮鄉僻壤,可不想城裡那樣,到處都有畫像師傅。”陳郎中問道。
王大爺也說道:“過去圓通法師出家前,倒還會畫點人像,使然畫得不是特別好,但只要不仔細看,還是能認出是誰。可惜他現在成了瞎子,不知道李莫展長什麼樣,不然真可以讓他來畫這張像。““嘿嘿。就算圓通不能畫像,我也能找個人來畫。”趙麻子輕鬆地說道。
“誰能畫?”
趙麻子又笑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真看不出來這凶神惡煞一般的神探趙麻子竟然還會一把潑墨丹青的好手段。王大爺趕緊吩咐下人撤走了一桌飯菜,取來筆墨紙硯。趙麻子用毛筆輕輕蘸了以下黑墨後,又在清水裡化淺了,慢慢在白色的宣紙上繪起李莫展的模樣。
趙麻子實際上只見了李莫展兩面,但他卻過目不忘,牢牢記住了李莫展的模樣,畫在紙上,竟是惟妙惟肖,分毫不差。王大爺看到宣紙上的李莫展後,也不由得“噫”了一聲後,高聲讚道:“真是想不到趙神探竟有如此神技,就算開家畫館,也是綽綽有餘了。”
趙麻子笑了一聲後,將宣紙放到了一邊,等待墨跡乾涸。他又取出一張白紙,找了支細一點的狼毫毛筆寫起了給省城手下的信。只是一盞茶的工夫,他已經寫好親筆信,按下了指印,封好後交給了王大爺,說:“請你找個信得過的家丁,趕緊將這畫像與信件送到省城的警局去。最多不出三天,就能查出李莫展的真偽。”
王大爺立時叫來那個今天才去藏龍山請來了圓通法師的家丁,這個家丁名叫王福,他聽完王大爺的吩咐後,小心翼翼將封好的信封放在了貼身的衣兜裡,諾了一聲後,轉身就出了門。
王福走了後,趙麻子忽然笑著問:“王鎮長,能不能再把酒菜送到桌上來?剛才說畫就畫,飯都還沒吃完呢。還有,既然圓通沒過來,還是來點葷的吧。老吃素食,會全身沒力的。”
這話深得王大爺之心,剛才只是不想拂了女兒的一番心意,儘管嘴裡都淡出了鳥來,他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嬌嬌已經回閨房了,就是上點酒肉,也沒什麼關係。只可惜享不到嬌嬌的手藝了,王大爺只好吩咐宅子裡的傭人去做點家常便飯。
剛吩咐完畢,忽然之間,宅子外面傳來了一片嘈雜聲,有人在呼喊,又有馬嘶的聲音,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