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外無法比試,但四合院裡到處都可以掛上燈籠。
大概兩人當時請了小酒館的馮老闆與店小二來做見證人,以點到為止的說法來進行比拼。不過,宮本喜藏從一開始就拿定了主意要置龍天翼於死地,於是招招致命,取了猝不及防的龍天翼的性命。
在奪走天火殘餘之前,宮本喜藏為了滅口,遂殺死四合院裡能找到的所有人。
這該死的東瀛浪人,為了一柄神兵利器,竟然大開殺戒,濫殺無辜。
安路尋思,如果自己是宮本喜藏,在得到了這塊天火殘餘之後,又接下來會做什麼?
糟糕!大事不好!
宮本喜藏一定會找人鍛造神兵利器,而秀溪鎮裡惟一利用天火殘餘打造過兵刃的,只有獨龍。幾年前他就曾經利用另一塊天火殘餘,鍛造出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劍,據宮本喜藏說,那柄劍輾轉到了他一個朋友的手中,所以他才來到秀溪鎮,請獨龍替他鍛造一把同樣的利劍。
如果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那麼現在宮本喜藏已經得到了天火殘餘。而依他將小酒館滅門的殘忍事蹟來看,獨龍替他鍛造好了利劍,他也絕對不會留有活口。
安路只覺心急如焚,為了朋友的安危,他一躍而起,不顧客房內馬大帥詫異的目光,拔腿衝出四合院,穿過小酒館,來到了長街上,向獨龍的鐵匠鋪跑去。
馬大帥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踏著重步來到長街上,看著安路消失的背影,揮手喚過了西陵縣縣長鬍金強。兩人耳語幾聲後,先把省城來的記者、教授趕回繡球樓去,又叫來那七個安保隊員,一齊拔出駁殼槍,跟著安路向鎮尾走去。
第九章 局中設局,環中套環
到了鐵匠鋪,安路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鐵匠鋪三面透風的帆布幔子裡,傳來叮叮噹噹敲鐵的聲音,獨龍那鐵疙瘩般的影子映在帆布幔子上,顯得充滿了男人野性的魅力。
撩開幔子,見到獨龍正在打鐵,安路激動地叫道:“真是太好了,你還活著!”
獨龍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地反問:“大清早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幹什麼?”
安路也懶得解釋,只顧說:“獨龍,你記著,要是那個宮本喜藏拿了一塊奇奇怪怪的頑鐵來鍛造兵刃,你千萬要小心!他鍛造好了兵刃,肯定會殺了你的!”
獨龍瞪大眼睛,遲疑片刻後,才喃喃說道:“七夕那天夜裡的天火逆襲,還真留下了殘餘?宮本喜藏把天火殘餘搞到手了?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鍛造兵刃?”
安路撓了撓頭,看樣子宮本喜藏並沒到鐵匠鋪來找過獨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推理錯了?
獨龍卻旋即笑了,他露出一口白牙,說道:“他是不是昨天夜裡搞到天火殘餘的呀?如果他昨天夜裡到鐵匠鋪裡來,那可找不到我。”
安路暗忖,說得也是,昨天錢霄深夜造訪繡球樓,獨龍也在場,到了後半夜才陪著謝依依離去。不過,看宮本喜藏如此痴迷劍術,如果他真得到了天火殘餘,絕對會冒著細雨在鐵匠鋪外通宵等待獨龍的。那麼,獨龍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獨龍似乎看出了安路的疑惑,他羞赧一笑,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昨天深夜,我送依依回了家,等謝鎮長睡著之後,依依又給我開了門。昨天一夜,我都住在依依的閨房裡……嘿嘿,安醫師,我當你是朋友,才給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要給別人說哦。”
原來如此,沒想到獨龍為了春宵一刻,竟無意中避開一劫,免遭了宮本喜藏的毒手。
心底的石頭落回了原處,安路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安路止住笑,抬起頭來,看到火爐上擺著一塊燒得通紅的鐵疙瘩,奇形怪狀的,不禁好奇地問:“獨龍大哥,你這會兒敲的鐵疙瘩,是個什麼東西呀?”
獨龍沒有回答,徑直用長夾子夾起火爐上的鐵疙瘩,扔進水缸裡。一團白氣蒸騰起來之後,獨龍又從水中夾起了那塊已經經過冷卻的鐵疙瘩。
安路這才看清,原來獨龍在火爐上敲打的竟是一個像蓮蓬一樣的東西,但在蓮蓬的頭上,又有許多小孔。
“這是雙喜畫好圖紙後,讓我製作的。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嗎?”獨龍微笑著問道。
安路搖了搖頭。
獨龍得意地說道:“這是雙喜用來澆花的花灑,用個細圓筒接在桶上,反轉過來就可以澆花了。誰會沿蓮蓬頭上的圓孔流出,澆花的時候,水分能夠分佈得更加均勻。”
嚇!都什麼時候了,雙喜丫頭居然還惦記著澆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