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撒潑的,但被江蕙這妙齡少女冷冰冰的看著,居然心中生寒,訕訕的停下手,“大丫頭,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讓小孩子拿彈弓打人呢?你這個妹妹也該好好管管了……”
江蕙鳳眼微咪,“吃裡扒外、喪盡天良的賊子,才應該好好管管吧。”
“誰吃裡扒外了?誰喪盡天良了?”嚴氏一蹦三尺高。
江蕙不和嚴氏廢話,命令侍衛,“把江甲帶回去,和那不知名的客人分開詢問。詢問清楚之後,如果沒有違法行為,各回各家。如果有人違法行兇,該送交官府的,便送交官府。”
“是。”侍衛答應著,要把金五、江甲帶走。
嚴氏惶急失措,口不擇言,尖聲大叫,“你無法無天了啊,自家一點小事體,你就敢經官動府?我告訴你,我兒子可是嚴家長房長孫,金貴著呢,你就是個丫頭片子賠錢貨,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頭試試?”
嚴氏的喊叫聲實在刺耳難聽,在場的眾人都被她弄得很難受。
“灰灰還在養病呀,要安靜。”阿若委屈的撅起小嘴。
江蕙順手從路邊一株不知名的果樹上摘下一顆青色的、圓圓的果子,順手向嚴氏擲過去。
她出手極有準頭,青圓果正好在嚴氏張大嘴巴的時候擲入口中,嚴氏登時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再也發不出尖銳刺耳的喊叫聲了。
這個世界安靜了。
嚴氏的兩個丫頭本能的想要過去服侍嚴氏,想要替嚴氏取下手中的青果,江蕙一道目光掃過來,兩個丫頭打了個寒噤,同時低下了頭。
“平時只聽說侯爺身上有煞氣,可我們這身份也到不了侯爺跟前,不知道這煞氣到底是什麼。今天見了大姑娘,才知道這傳聞中的煞氣是真有的,大姑娘眼神中就有……”兩個丫頭囉囉嗦嗦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
江蕙命人把金五、江甲帶了下去,之後才命侍女將嚴氏口中的青果取出來,“怎麼吃起這果來了?這青果還沒熟,味道是澀的,吃不得。”
嚴氏又氣又急,又怒又怕,聲音發顫,“我,我要去告訴老太爺,讓他老人家替我和我兒子做主……”
“你只管去。”江蕙面罩寒霜,聲音更是清冷如冰,“我祖父若是罵我一句,或是說我一句重話,我立刻帶阿若離開安遠侯府,這輩子再也不回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嚴氏呆若木雞,威脅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丹陽郡主略一思忖,叫過心腹侍女,小聲交代了幾句話,侍女會意,“是,奴婢這便去稟告老太爺。”曲膝行禮,快步去了。
“你家這個大姑娘,脾氣是不是太大了點兒?”樂亭郡主還沒見過江蕙這種性子的侯府千金呢,頗有幾分稀奇,“祖父若是說她句重話,她就一輩子不回家了?”
丹陽郡主衝樂亭郡主使了個眼色,樂亭郡主搖搖頭,不再問了。
呆呆傻傻的嚴氏被侍女扶下去了。
汝南侯夫人也看得目旌神搖,暗暗稱奇,她畢竟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現在不光目的沒有達到,還折損了人手,折了面子,心裡沒好氣,微笑說道:“江大姑娘可真是不好惹。對客人是那樣,對本家的伯母又是這樣……”
她話音未落,江蕙驀然回頭,死死盯住了她。
汝南侯夫人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名門貴婦,算得上見多識廣,被江蕙這麼看著,居然也是心跳加快,慌了神。
“江大姑娘,怎麼了?”汝南侯夫人笑得極是勉強。
江蕙一字一字,緩緩的道:“我這個人確實不好惹,因為我得道多助,連上天都是要幫我的。夫人聽說過麼?一個惡人曾經當著我的面叫囂要殘忍的法子對付我妹妹,我憤怒之極,罵那惡人,‘你這種混賬王八蛋沒有人性,必遭天遣!’後來,那惡人果然遭了天遣,死得很慘。”
“你……”汝南侯夫臉色煞白。
丹陽郡主和樂亭郡主也為之動容。
這不就是穆王府那個萬鶚麼?一行十三人,命喪蒼巖山。
……
樂亭郡主才回到她的郡主府,項城王李頎就到了。
樂亭郡主儀態優雅走在由青石鋪就的潔淨道路上,項城王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
“頎兒,你可真心急啊。”樂亭郡主含笑道。
“姑母,不是侄兒心急,實在是……侄兒飛鴿傳書向我父王報信,我父王知道之後,氣得都吐血了。侄兒也不想驚動姑母的,可只有您面子夠大,能替侄兒向丹陽姑母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