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人喝上一杯,才是道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擠出來的是毒血,江蕙卻說要請客人喝上一杯,看來是要喂金五喝毒血了。
果然,侍衛拿著碗向金五走過去。金五恐怖大叫,拼命想要掙扎,“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侍衛哪裡肯聽他的?捏住鼻子,硬灌了下去。
灌過毒血,金五的嘴巴便被抹布塞住了,不許他大喊大叫。
江蕙目無表情凝視著金五,緩緩的道:“這位客人的臉色不大好,好像應該送他回家歇著去。他不請自來,也不知是誰家的人,還是仔仔細細消消停停的問清楚再說,千萬不能弄錯了。他在江家做的事尷尬,若是送錯了人家,豈不是胡亂得罪人麼?”
金五被侍衛緊緊的按著,眼神瘋狂,瀕臨絕望。
他被餵了毒血,如果快些送走,或許還有救。但江蕙偏偏咐咐要仔細的問、消停的問,問清楚他是誰的人,千萬不能弄錯了。這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等安遠侯府的人什麼都問清楚之後,他恐怕已經渾身冰涼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沒有雙更,但這章很肥啊,撒花撒花。
☆、011
“江大姑娘可真能幹,這才回到安遠侯府幾天,便能隨意指揮起府裡的侍衛,隨意決定府裡的大事。兩位郡主都在場,卻根本不用郡主操心。”汝南侯夫人皮笑肉不笑。
汝南侯夫人這話明顯是在挑撥了,指責江蕙過於專斷,明明丹陽郡主和樂亭郡主都在,但江蕙並不請示誰,身為小輩,卻自作主張。
“我就喜歡蕙蕙這樣不用我操心的孩子,有主見的孩子。”丹陽郡主笑吟吟,滿面春風。
汝南侯夫人臉上那本來就不自然的笑容更是僵住了,很是難堪。
樂亭郡主其實也覺得江蕙擅自做主,對丹陽郡主不夠尊重,但汝南侯夫人來者不善,她更不能讓汝南侯夫人如了意,而且她這位做姐姐的,當著眾人的面是不會和丹陽郡主唱反調駁斥自己妹妹的,便也微笑道:“咱們這樣人家的姑娘,原該有些脾氣有些傲氣才是。若過於軟弱,遇到事便沒主意,事事仰賴長輩,倒顯得小家子氣沒出息了,夫人說對麼?”
“對,對。”汝南作夫人嘴裡發苦,強顏歡笑。
江甲眼睛很疼,方才一直倒在地上撒賴,這會兒卻知道事情不妙,不敢發出聲響,悄悄往路邊爬。
“甲大爺怎麼辦?”早有侍衛看到他了,請示道。
江蕙面色鄙夷,淡淡的道:“原來這位客人並非不請自來,而是安遠侯府有內應招待他麼?很好,把這位甲大爺一起請過去吧,讓他說說,這位客人是什麼來頭,他又是如何招待這位客人的。江家好客,若有疏漏之處,要及時彌補。”
“我的兒啊,我的嬌兒啊。”不知是誰給嚴氏送了口信兒,嚴氏扶著兩個小丫頭跌跌撞撞的從對面山坡上跑下來,大老遠的便開始哭嚎,“我的兒啊,我的嬌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是誰故意要整治你啊……”
她嗓門兒響亮,既像喊,又似乎很有腔調,像在唱,聽起來可真是聒噪。
阿若蹲在水缸邊,眼巴巴的瞅著灰灰,就盼著灰灰趕緊好起來、站起來。聽到嚴氏的哭鬧,阿若皺起小眉頭,一臉嫌棄,“灰灰還在養病呀,這樣會吵到它的!”
嚴氏哭哭鬧鬧的到了近前,見江甲神情委頓,一直捂著眼睛不放,不知以為江甲是受了多重的傷呢,更是哭天搶地、喊冤叫屈,“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傷了啊,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啊……”
汝南侯夫人本來是看不起嚴氏這種潑婦的,這時看著嚴氏卻頗為順眼,幸災樂禍的想道:“這人再無賴也是江蕙的長輩,尊卑有序,江蕙再厲害,又能奈她何?”等著看江蕙的笑話。
“娘,您別哭了。”江甲臉皮再厚也知道丟人,小聲的央求。
嚴氏哪裡肯聽他的,越哭越大聲,“是誰把你打傷的,快告訴我!”
“是我呀。”阿若取出彈弓,得意的給嚴氏看,“我拿彈弓打的,是不是很準?”
“你個小丫頭,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嚴氏又驚又怒,咬牙切齒。
“這可不怪我。他要抓我,我才打他的。”阿若奶聲奶氣。
嚴氏心疼江甲,擼擼袖子打算過來撕打阿若,“好呀,你這個外姓小丫頭膽大包天,敢在安遠侯府打江家的少爺!看我怎麼收拾你!”
阿若嘻嘻一笑,抱住了江蕙。
江蕙雙手抱臂,涼涼看著嚴氏,嚴氏本是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