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過我麼,說銀錢是末事,不足掛齒,那這時候你怎麼能拿銀錢數目多少出來說話?你要清高,你就清高到底啊,別半中間跑出來提錢。
吳氏在江蕙這裡討了個沒趣,和江芬、江蓮到一邊兒生悶氣去了。
“我就不明白,同樣是妹妹,為什麼大姐姐對我這麼不上心。”江芬委屈無限。
“別說了。”吳氏煩惱的擺手。
“她要是也像對苗苗、蓉蓉似的,也給我投一萬兩,我還用愁麼?”江芬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是啊,大姐姐如果也給我投一萬兩,我還用愁麼?”江芬這話引起了江蓮的共鳴。
“別說了。她就沒把你們當妹妹。”吳氏面沉似水。
一道陰沉的目光落在江蕙身上,江蕙知道是吳氏,輕輕笑了笑。自從發生過吳氏要把她孃家侄子說起江蕙的事情之後,江蕙便對吳氏這位二嬸嬸一丁點兒好感也沒有了,吳氏喜歡或是不喜歡,江蕙哪裡會去管她。
江芬和江蓮在抱怨,江蕙也知道,但江蕙覺得她倆和吳氏一樣沒有道理。江芬和江蓮只知道抱怨江蕙待她倆不好,待小妹妹們太好,卻不想想,三個小姑娘對江蕙是信賴、喜愛、依戀的,江芬和江蓮卻從來不是啊。
阿若和蓉蓉是江蕙的親妹妹,江苗雖然是堂妹,但江峻朗和文氏從小就疼愛江蕙,這份感情江峻博、吳氏夫婦如何能比?江蕙若是有事,江峻博、吳氏一家就躲得遠遠的,從來沒有伸出一把手,甚至於還會暗中拿出金銀賭江蕙輸,但到了有好處的時候,她們就理直氣壯伸手索要了:我也是妹妹,為什麼沒我的?
可惡,可氣,又可笑。
丹陽郡主也把吳氏母女的言行看在眼裡,臉色不大好。樂亭郡主低聲問她,“小妹,今天你家全是喜事,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丹陽郡主便把江芬、江蓮可能拿江蕙送給她們的金磚去賭博的事說了,樂亭郡主怒了,冷笑道:“若是拿你家大姑娘送的金磚去賭你家大姑娘輸,這種吃裡扒外的人留不得了,早早攆出去是正經。”
丹陽郡主點頭,“等我查清楚了,必有個道理。”
別說二房的人是拿江蕙送她們的金磚去賭,就算是二房自己的錢,只要他們輸了江蕙輸,這件事就不能忍。住在安遠侯府白吃白喝,衣食住行全部不用自己操心,然後認定了安遠侯的愛女沒人要、下注賭江蕙輸。是可忍孰不可忍。
“妹夫呢?”樂亭郡主一直沒看到安遠侯,有些納悶,“他今天不是因為他寶貝大姑娘的及笄禮,特意在朝中請了假的麼?”
丹陽郡主抿嘴笑,“他啊,被陛下傳喚進宮去了。”
說到安遠侯,丹陽郡主眼神溫柔了,語氣也溫柔了,面容愈加柔美。
樂亭郡主心中嘆息,卻隱隱也有幾分羨慕,道:“妹夫和陛下不知見過多少回面,這回卻儼然是親家了,想必心情會有所不同吧?”
“應該是的。”丹陽郡主柔聲道。
“姐姐,爹爹呢?”江蓉攀到江蕙膝上坐好,奇怪的問道:“我半天沒有見到爹爹了。爹爹說他請了假的呀。”
“爹爹奉詔進宮了。”江蕙臉不知不覺已是暈紅片片。
“兩親家會面了唄。”張欣豫附耳過來,小聲打趣。
江蕙身手敏捷拉過張欣豫,“欣欣,我要打人了啊。”
“欣欣姐,啥叫親家?”江蓉小姑娘很有求學好問精神,不懂就問。
章琬琰一樂,“蓉蓉,如果你表哥娶了你姐姐,那你爹爹和皇帝陛下便是親家了。”
“哦,這樣呀。”江蓉小姑娘點點頭,表示懂了。
張欣豫和章琬琰很有默契的衝江蕙擠眉弄眼,竊竊私語,“哎,新親家見面會是什麼樣子?”
江蕙雖然大方,也被她們弄得滿臉暈紅,連耳朵根兒也成了紅玉般的顏色。
……
皇帝處理完了幾件棘手的政事,心情愉快,笑道:“峻熙,沒想到咱們以後要做親家了。”
“陛下,此時還言之過早。”何相一臉嚴肅,“犬子也在求婚者之列。”
內朝的皇帝相對來說是比較隨和的,大臣們也敢於直言不諱。何相當面駁,皇帝並不在意,一笑說道:“何卿,令郎文弱書生,這場比試他贏不了。”
何相道:“陛下既知道小犬是文弱書生,那比試文才和武功,是不是不大公平?”
皇帝笑著搖頭,“何卿,峻熙的大女兒騎術一流,箭術一流,若要嫁給一個文弱書生,還不及她身手敏捷,你說她會尊重丈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