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悶悶的,“那位江姑娘的母親如果丹陽郡主,我便一點意見也沒有了。可她母親和離另嫁,她還帶了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在身邊。這樣的姑娘,委實不是我中意的兒媳婦人選。”
“是,母后。”太子了了一樁心事,心情愉快,笑著點頭。
太子這時心中雪亮,知道淮王定然是明白杭皇后絕對不可能欣然接受江蕙做淮王妃,所以才會先斬後奏。小熲啊小熲,你可真夠有主意的,這麼著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扳回來了,不用娶你不喜歡的蘇馥蘇姑娘了……
杭皇后托腮,“這個江姑娘也不知是什麼樣的脾氣性情?以後我倒要多留意了。好在她今天才過十五歲生日,年齡還小得很,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算是哪裡有不足之處,也還能教回來。唉,小熲這孩子任性胡鬧不打緊,我以後可就該忙起來了。”
太子湊趣,“有母后您在,江姑娘便是如傳言一般有些橫蠻霸道也沒事,總之,您一定會把她教導成為一位合格的淮王妃。”
杭皇后微微笑了笑,矜持中又帶著自負。
………
安遠侯府,客人們大多已經散了,只有張夫人、張欣豫母女,還有樂亭郡主、章琬琰母女,以及文氏的姐姐和外甥女李清妍等人還留著沒走。
張欣豫和江蕙咬著耳朵,“蕙蕙,我以後是應該到何相府去看望你呢,還是淮王府、潞王府或是鄭王府啊?”
江蕙臉色粉撲撲的,道:“其實他們都不是真的求婚啦。張欣欣,這全是一場賭博惹出來的事。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們只是為了不讓我輸,臨時來救救場的。”
“騙誰啊?”張欣豫一臉不屑,“陛下都說了讓他們比試文才武功,勝者陛下賜婚,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陛下也是臨時來救場的?”
江蕙臉上現出迷惘之色,“張欣欣,我也有些糊塗了啊。”
淮王他們不是來做做樣子的麼?怎麼皇帝陛下會要他們下場比試,還會說勝者賜婚呢?不行啊,江蕙還沒做好真的定婚、結婚的準備,不就是偶爾間定下來的一個賭局麼,怎麼就把終身大事給搭上了呢?
“今天我們來貴府道賀,可能過不了兩天,又要再來一趟。”樂亭郡主笑吟吟的道。
說著話,樂亭郡主目光有意無意從江蕙嬌嫩的面龐掠過。
江蕙到底年輕臉嫩,不自禁的臉就紅了。
張欣豫咦了一聲,湊近江蕙,“蕙蕙,你脖子為什麼會發紅啊?這顏色真好看……”
章琬琰也湊了過來,“不對,張姑娘,這哪裡是紅色?明明是粉色,白裡透著粉,這顏色我見過哎,我祖母留給我一塊極品羊脂玉石,那顏色便是凝脂般的底色中透著粉,別提多好看了。”
李清妍也湊熱鬧的看過來,嘖嘖讚歎,江蕙越發的害羞,螓首低垂。
“別鬧,我大女兒害羞了。”丹陽郡主不依了,笑著攆她們。
“誰害羞了?誰害羞了?”阿若和江苗、江蓉一起跑了進來。
三個小姑娘才在外面玩高興了,小臉蛋上都掛著快活的笑容,眉眼彎彎,異常可愛。
“你們的姐姐啊。”張欣豫、章琬琰等人衝江蕙擠眉弄眼。
“不許欺負我姐姐。”阿若馬上不幹了。
“不許欺負姐姐。”江蓉奶聲奶氣。
“表姐,你乖乖的,別鬧。”江苗拉起李清妍,把她往外面推,李清妍笑得前仰後合。
“阿若,蓉蓉,我們沒有欺負你姐姐,就是在說明天給你們挑姐夫的事。”張夫人笑呵呵的道。
“為什麼呀,我們不是挑好了麼?”阿若詫異萬分。
“對呀,我們已經挑好表哥了呀。”江蓉也是不解。
“看不起小孩兒,我們挑好的不算呀?”江苗氣咻咻的。
眾人都笑得不行了,“苗苗,蓉蓉,小阿若,不是你們挑好的不算,是皇帝陛下有旨意,命令他們比試文才武功,這樣才能公公平平的挑出勝者,締結良緣。”
眾人一再向三個小姑娘解釋,最後她們才明白了,“是要四個人一起比,比贏的那個人才行,懂了。”江蓉倚在江蕙身邊,“姐姐,誰會贏呀?”江蕙臉微紅,“蓉蓉,在到明天才知道結果,現在姐姐也猜不出來。”
丹陽郡主似笑非笑,“蕙蕙,你爹爹緊著讓人打聽出來了。何相的小兒子手無縛雞之力,故此比試武功他必輸無疑。淮王、潞王、鄭王都曾師從程先生,你爹爹親自去拜訪程先生,程先生斷言,只要沒人作弊,得勝的必定是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