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長是糊塗了啊?”
“有本事你到我父皇面前也這麼說。”鄭王咬牙。
“那我便不敢了。我就揹著他老人家嘮叨; 當面絕對沒這個膽子。”潞王衝他扮個鬼臉。
鄭王生氣,面沉似水。
“陛下宣潞王進殿。”內侍過來傳皇帝的話。
潞王忙整整衣衫,笑道:“五哥; 六哥,小弟不客氣了。”得意的跟著內侍進去了。
“五哥,你看看這個阿顥,仗著父皇憐惜他; 在咱們面前也這麼狂。”鄭王冷笑道。
淮王面色端凝,默默無語。
鄭王自說自話,很沒意思; 眸中閃過忿忿之色。
潞王在外面還挺自在的,進到殿內,見著皇帝,他也就規規矩矩了; “臣拜見陛下。”
皇帝手裡拿著奏摺在翻看,也不讓潞王起來,開門見山的問道:“阿顥,你為什麼想娶江蕙?”
潞王知道皇帝政務繁忙,沒功夫和他閒聊,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個,這個,陛下,我早就起了這個念頭了,可那時我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把那天在穆王府外的事情說了說,“……過後我在齊王府又見到了她,我後悔極了。早知道她長的那麼好看,我就應該讓她到您面前告狀,這樣我不就順理成章娶到她了麼?也不用等到今天,和五哥六哥還有何相爺的小兒子相爭了。”
潞王本來就不敢在皇帝面前撒謊,被皇帝冷不丁的這麼一問,心一慌,更是全盤托出,絲毫沒有隱瞞。
皇帝提起硃筆在批示著什麼,隨口問道:“那晚小火和你在一起,對麼?”
“是,五哥和我一起的。”潞王小心翼翼的道:“我擔心江姑娘告狀到御前,央求五哥,五哥替我出面轉圓的。不過,皇伯父,五哥不喜歡您叫他小火,他說他都長大了,不應該再叫他的小名了……”
皇帝批示完,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拍在御案上。
潞王心顫了顫,忙端端正正的跪好,不敢再多說話了。
皇帝微微皺眉,伸手按著太陽穴,“按你這麼說,你早就有了求娶的心思,也在齊王府見過江蕙了。那為什麼直到今天,你才向朕提出婚姻之事?”
“陛下,臣早就央求過皇伯母。皇伯母說……說江姑娘母親和離另嫁,身世有些尷尬,不宜聘為王妃,所以……”潞王吞吞吐吐。
“皇后拒絕你,你就把主意打到朕這裡來了。”皇帝聲音平靜,聽不出是喜是怒。
潞王哭喪著臉,“陛下,臣知錯。唉,臣自幼父母雙亡,無人教導,做人做事難免有不足之處。如果臣的父母尚在人世,悉心教誨,臣也不會說糊塗話做糊塗事了……”
這是潞王的法寶了。只要他哭訴是父母雙亡的孩子,皇帝總會心軟放過他。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潞王乾巴巴的哭了兩聲,皇帝把手中的奏摺扔下,道:“別哭了,滾出去吧!這次朕不跟你計較,下回再敢在伯父伯母面前耍小聰明,看伯伯怎麼收拾你!”
潞王輕易就過了關,大喜叩謝,“是,皇伯父,孩兒再不敢了。”皇帝揮揮手命他出去,潞王再拜起身,臨走前猶猶豫豫的轉過身,“皇伯父,那孩兒的婚事……”皇帝淡聲道:“朕會吩咐翰林院、兵部出題考較,得勝之人,才有資格做安遠侯的女婿。”
“孩兒的文才武功哪比得過五哥?”潞王愁眉苦臉。
“你和小火同一年出生的,文才武功比不過他,你還有臉說?”皇帝臉上隱隱含著怒氣。
潞王垂頭喪氣,“您老人家教訓的是。”唉聲嘆氣的出去了。
“什麼老人家不老人家的,朕很老麼?”皇帝不悅。
童內侍忙陪笑道:“陛下自然不老。陛下,您若換身平民裝扮到街市逛一圈,怕不得有一堆大姑娘小媳婦對您生出愛慕之心?潞王殿下他是敬重您、愛戴您,才會這麼稱呼的,絕對沒有說您老的意思。這一點奴婢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皇帝哼了一聲,不再提什麼老不老的事了。
童內侍暗暗抹了把汗水。
下一個,皇帝叫的是鄭王。
鄭王和潞王一樣平時吊兒郎當的,見了皇帝卻不敢放肆,恭恭敬敬跪下磕頭,“臣拜見陛下。”皇帝擰眉,“阿頒,你為什麼想娶江蕙?”同樣也是單刀直入,半句廢話沒有。
鄭王呆了呆,道:“臣在齊王府第一次見到江蕙,開始只是覺得她美麗出眾,後來被她當眾調侃,覺得這位姑娘與眾不同,因此生出愛慕之心……”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