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丹陽郡主不禁冷笑。
安遠侯面沉似水,一言不發。
江老太爺本是很生氣的,聽江峻博和吳氏說他們是被穆王脅迫的,又可憐起他倆了,“我就說二郎不能這麼沒良心,不能勾結外人對付親大哥、親侄女,原來是被穆王威逼的。”
安遠侯:……
丹陽郡主:……
老太爺你也太好騙了吧?
“老太爺,侯爺,郡主,淮王殿下護送大姑娘回來了。太后娘娘宮裡的安國夫人陪著大姑娘坐了同一輛車,到咱們府門前,安國夫人沒下車直接回去了。”侍衛進來稟報。
江老太爺一迭聲的道:“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侍衛出去之後,江老太爺又有些後悔,“這裡太亂了,讓淮王殿下看到了不好。”
安遠侯和丹陽郡主都是苦笑。
父親大人,方才在大長公主府淮王什麼沒看到?那場面才叫混亂好麼?
江老太爺想了想,讓江峻博和吳氏暫且起來,“別讓淮王殿下看到你們這狼狽的樣子,丟蕙蕙的人。”
江峻博和吳氏滿面羞慚的站起身,低頭站在一邊。
江老太爺又道:“太后娘娘想得真周到,知道淮王殿下和咱們蕙蕙是未婚夫妻,不宜同行,所以特地讓安國夫人陪著蕙蕙回來了。唉,安國夫人也沒下車不回去了,咱們不能儘儘地主之誼,怪過意不去的。”
安遠侯和丹陽郡主附合道:“父親大人說的是。”
淮王和江蕙的身影一起出現在門口。
門檻其實不高,但江蕙抬腳過門檻的時候,淮王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扶她。
江蕙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淮王臉一紅,手背到了身後。
江老太爺看到這未婚的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嘿嘿一笑,很是喜歡。
安遠侯卻皺起了眉頭。
短短的半天,淮王和蕙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蕙蕙對淮王親密多了?
江老太爺要起身相迎,淮王快步過來扶住了他,“祖父,您老人家莫和我客氣,當我是您孫子一樣。”
丹陽郡主似笑非笑,李熲,其實你想說的是拿你當孫女婿看待吧?
江老太爺樂呵呵,“殿下是親王,是皇子,身份在這兒擺著,老朽可不敢託大,不敢託大。”
淮王扶江老太爺坐下,“祖父,這是在自己家裡,咱們只論親戚,您老人家叫我子充就行了。”
江老太爺對淮王滿意極了,“好吧,子充。”
江蕙見過祖父、父親、郡主,把宮裡的事說了說,淮王打穆王的事卻略過不提。江老太爺大悅,“先帝眼光好,太后娘娘眼光也好,都知道我們蕙蕙是好孩子。”說到好孩子,江老太爺眼神複雜的看看江峻博,“蕙蕙,你二叔不是壞人,他是被穆王脅迫的……”
淮王看向江峻博,目光銳利,又帶著諷刺之意,江峻博羞慚又驚訝的低下了頭。
“這事好辦。”淮王微笑道:“祖父,我讓江二爺和穆王對質便是。”
“什麼,和穆王對質?”江峻博和吳氏愕然抬頭,一起慌了。
“你們不是被穆王脅迫的麼?我讓穆王和你們對質,還你們一個清白。”淮王一臉的善解人意。
江峻博想到穆王那張傲慢的臉龐,想到穆王那出了名的囂張蠻橫的性子,頭皮發麻,快哭出來了,“別,淮王殿下,我這平民百姓的,可不跟穆王爺當面對質啊。”
吳氏也嚇得不輕,“對對對,我們不敢跟穆王爺對質,沒那個膽子,實在沒那個膽子。”
淮王慢吞吞的道:“我穆王叔叔最敬畏的人便是我皇祖母和我父皇。你們若是害怕不夠公平,那便到宮裡去,當著我皇祖母和我父皇的面和穆王對質。放心,有他們在,穆王不敢將你們如何。”
江峻博和吳氏苦著臉連連擺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江峻博,吳氏!”安遠侯一聲怒喝,“你們到底是不用了,還是根本不敢?穆王真的脅迫過你們麼?”
江峻博和吳氏不約而同撲通一聲跪下了,“我們,我們……”
這夫妻二人臉白得像紙一樣。
江老太爺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含淚閉上雙眼,一聲嘆息,“二郎,你太讓爹失望了。”
江峻博膝行到江老太爺面前,抱著他的大腿求饒,鼻涕一把淚一把,“爹,孩兒知道錯了,您和大哥郡主求求情,饒了我這一回吧。我沒想害大哥,沒想害蕙蕙,害了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