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娃娃親的信物,先夫因為一時手頭不便向蔣家借錢,便押在了蔣家。”
“蔣太太問我為什麼一直沒有贖還,我一臉茫然,哪裡說得上來?後來我吞吞吐吐的說了手裡沒錢,恐怕沒法贖,蔣太太便笑話我傻,說你那親家何等富貴,這定親信物贖回去了,還愁沒有銀錢使用?我一時鬼迷心竅,信了蔣太太的話,便依著她寫了張借據把信物拿回來,和成兒謀劃著怎麼討回侯府的親事……”
“聽了一個什麼蔣太太的話,你就以為凌家真和侯府定過親,打起我大女兒的主意了!”丹陽郡主連連冷笑。
這不是痴心妄想麼?就憑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蔣太太,就憑一個打張借條從蔣太太手裡拿來的信物,趙氏便妄想讓凌成娶安遠侯的掌上明珠了!
“我也是一心想讓我兒子攀上一門好親事,好從此不再依靠伯伯叔叔,受他們的窩囊氣……”趙氏垂下淚來。
“為了你和你的兒子不再受氣,就能委屈我安遠侯府的大小姐了麼?”丹陽郡主再好脾氣也怒了。
婚姻大事對於女孩兒來說何等重要,這個趙氏自己也是女人,難道這一點她會不明白?為了一己之私,她也不管蔣太太說的如何荒謬,就這麼打起江蕙的主意了。
“無知婦人,無知婦人!”江老太爺氣得拍桌子。
凌成瞪大了眼睛。
安遠侯命人把他嘴裡的塞嘴布給取出來了。
凌成喘過兩口氣,急促的問道:“娘,您不是告訴過我說,這是祖父在世的時候替我定下的娃娃親麼?您說的那麼肯定!”
趙氏掩面哭泣,“成兒,娘對不起你,娘之前從沒聽說過什麼娃娃親,是蔣太太告訴我的,定親信物也是她給我的……”
凌成呆了呆,哭了,“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那位仙子一般美麗的姑娘,原來從沒有和他定過親事麼?
秦氏一直癱坐在地上的,這時聽趙氏說了好幾遍蔣太太,她也回過神了,叫道:“我也是被蔣太太給挑唆的!是蔣太太給我銀子,讓我,讓我……”說到蔣太太讓她做的那些事,秦氏心虛起來,吱吱唔唔,不敢再往下說。
江老太爺羞愧不已,轉過頭去,不看這個秦氏。
當年江老太爺是衝著他老師的面子,願意和吳家結這門親,卻沒想到老師的兒子、孫子、孫女就沒一個上臺面的。日子越過越窮,人品越來越差,現在為了幾個臭錢,索性和外人勾結來害親家了……
“蔣太太帶來了麼?”安遠侯沉聲問道。
外面進來一個黑衣侍從,單膝下跪,低聲道:“回侯爺,小人接到命令,便立即到蔣家去了。蔣家總共五口人,除蔣老闆、蔣太太之外,還有兩個丫頭,一個僕人,這五個人全部服了毒,小人等趕到的時候是,這五個人全都沒氣了。”
廳裡有片刻靜寂。
片刻之後,秦氏沒命般的尖叫起來,“死人了,死人了,蔣太太死了……”
安遠侯不耐煩的皺皺眉,便有侍從想過去堵秦氏的嘴。秦氏的大兒子動作還算快,趕在侍從之前伸手捂住了秦氏的嘴。秦氏聲音漸漸低下去了,侍從也便靜靜站在一邊不動。
江老太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蔣太太既和趙氏有關,又和吳家有關,現在又被人滅口,看來這幕後必定有人主使,而且這主使之人手段毒辣,心機深沉,很可怕!”
丹陽郡主和安遠侯附耳商量了幾句,命人把趙氏、凌成母子帶出去了,秦氏和秦氏的兒子也暫時帶到了外面。
江峻博和吳氏的綁繩被鬆開了,塞嘴布也取了出來。
安遠侯和丹陽郡主冷冷的、厭惡的看著這夫妻二人。
江峻博撲通一聲在江老太爺面前跪下,痛哭流涕,“爹爹,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沒想出賣大哥,沒想出賣蕙蕙……不,不對,我是被威逼的!是穆王威逼我的,他命人拿刀逼著我,我為了保命,才不得不跟著他去了大長公主府!”
吳氏也和江峻博一起跪倒,聲淚俱下,“老太爺,媳婦冤枉,這叫凌成的小子是到老宅去過,問起從前的事,媳婦也記不大清楚了,只是告訴他已經過世的祖父確定給蕙蕙定過娃娃親,媳婦是老實人,不會撒謊,這都是實話實說啊……”
“這凌成走了不久,穆王府的人就來了,威逼利誘,將我們抓到了王府。一則我夫婦二人老實不會撒謊,當年祖父確實曾經給蕙蕙定過娃娃親,二則家裡幾個孩子都在穆王手裡,我夫婦二人不敢不聽話……老太爺,侯爺,郡主,我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