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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楚姮輕輕將食盒放下,躡手躡腳走到他跟前,仔細打量藺伯欽的眉眼,越看越覺得丰神俊秀。

哎,她在宮裡怎麼就沒見著比他皮相好的男人?

若陳太師的兒子陳俞安也長得這般賞心悅目,說不定她就湊合湊合,不逃婚了。

楚姮正感慨著,卻發現藺伯欽的手肘下壓著紙張。

她抬手輕輕的將紙抽出,定睛一看,是幾張女屍驗狀。

“冷秋月,秦安縣曲水人。於業平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巳時三刻東門樹林發現,側臥。身長五尺一寸,髮長二尺二寸,足長八寸,左額一處擦傷,背部、胸腹皆有血障,脖間指印淤青,致命傷為口鼻窒息……楊葭,灃水縣佩宏村人。於業平二十五年七月八日午時佩宏村枯井旁發現,仰臥。身長五尺三寸,髮長三尺,足長九寸……致命傷為口鼻窒息。杜嬌嬌,清遠縣城人……”

楚姮剛瀏覽完畢,就見藺伯欽扶額醒來。

他看到楚姮有些怔忪,皺了皺眉:“你怎來了?”

楚姮將屍格一放,沒好氣的說:“怎麼?怕我壞了你和葉芳萱的好事?”

藺伯欽不悅道:“好端端地,你提她做什麼?”

“你當我想提麼。”楚姮冷哼一聲,“方才過來給你送梨湯,在衙門口碰見她了。人家給你做了清炒蓮藕,茭白燒肉,看著可好吃了呢。”

藺伯欽頓了頓:“我已吩咐衙役將她攔住。”

想到葉芳萱大夏天在那吃閉門羹,楚姮忍不住好笑。

她嘴上卻酸溜溜的說:“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被你攔在外面,這會兒子太陽這麼毒,可別中暑了。”藺伯欽從她手中抽出屍格,仔細疊好:“那是她的事。”

“嘖,真不會憐香惜玉。”

楚姮見書房裡沒凳子坐,乾脆雙手一撐,坐在書案邊兒上。

藺伯欽見她又沒規矩,蹙眉道:“身為女子,怎能如此粗蠻,快下來。”

楚姮托腮,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這裡沒有可以坐的地方,我大老遠給你送梨湯來,雙腳好痛。”說到這裡,楚姮起了調侃心思,目光在藺伯欽身上徘徊,“啊……難不成夫君是要我坐你腿上?”

藺伯欽:“……”

果然,每次聽到楚姮叫他“夫君”都說不出好話。

正文 十四章

楚姮嘴上逞了能,心情格外愉快。

她指了指食盒裡的梨湯:“喝吧,這次味道保證好。”

藺伯欽揭開食盒蓋子,不禁遲疑了一下:“甜的?”

“甜的好吃。”

“我不愛吃甜。”

“那怎麼行。”楚姮端起碗抿了一口,一臉滿足,“我喜歡吃甜,你也必須喜歡。”

藺伯欽黑著臉說:“蠻不講理。”

楚姮將碗一放,不樂意道:“我看你就是惦記葉芳萱給你做的好吃的。”

“……又提她幹什麼?”

“藺伯欽,雖我與你約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要娶葉芳萱,我不同意。”也許是第一印象太差勁,楚姮見不得這人在她面前晃悠。

藺伯欽簡直摸不透楚姮的脾氣。

他淡淡道:“我不會娶葉芳萱,這點你放心。”

楚姮滿意的笑了起來。

她拍了拍手,從書桌上跳下來,靠近藺伯欽,問:“最近採花大盜的案子有線索了嗎?”

藺伯欽蹙眉搖頭。

“看樣子是一籌莫展了。”

“一籌莫展倒不至於。”

藺伯欽沉吟道:“上午楊臘從秦安縣帶回一份文書,有人目睹到採花大盜的大致模樣。”

“大致?”

“是。”藺伯欽遞來一張畫像,“兇犯蒙著臉,不知長相。唯一能比對的,就是他手腕上有個出血的牙印。現在望州各縣都在全力搜查手腕帶牙印的嫌疑人,只要他不離開望州,就有破案的希望。”

楚姮看了眼那畫像上畫著的牙印,是在兇犯的左手。

她道:“這牙印可能是某位被害女子留下的。”

“我也是這樣猜測。”

藺伯欽說完這句,看向楚姮,思忖道:“李四娘,有件事我想給你談談。”

楚姮瞪他一眼:“什麼事?”

藺伯欽認真說道:“如非必要,你不用常來縣衙。清遠縣衙未置家眷跨院,乃嚴肅之地,你隔三差五過來,教旁人看去,還當我這個縣令好逸惡勞,不顧境內百姓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