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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楚姮回過神來,見顧景同楊臘他們都在乾嘔,自己沒有表情會不會不太好,於是也轉過頭裝作受不了。

雖然場面血腥,但對於從小見慣大風大浪的楚姮來說,勉強是能夠接受的範圍。

藺伯欽面色從未如此凝重,死者是個風華正茂的孩童,還死的如此詭異。

他讓胡裕將薛遙叫來驗屍,抬眼看向中年男子,問:“死者與你是什麼身份?”

中年男子道:“在下是死者的舅舅,名叫許常奇,家住南牆根兒,經營著一家草紙鋪。”他抬手指了指另外兩個哭泣不止的婦人,“穿藍裳的是我內子,蔣氏。穿褐衣的是我妹妹,死者的母親,許氏月娥。”

“屍體在何時何地發現?”

許常奇答道:“就在半個時辰前,南城牆的樹叢裡。他下午出去買沙包玩兒,申時都還有人看見,到了晚上吃飯,許氏怎麼都找不到他,央了我一起尋,才在樹叢裡發現,結果……結果就是現在這幅慘狀了。”

說完,許常奇長長的嘆了口氣。

便在此時,薛遙挎著小包步履匆匆的過來,他見過藺伯欽顧景同,便開始著手驗屍。

半刻鐘後,他站起身,用布擦了擦手,一臉不敢相信:“死去大約兩個時辰,自胸腔往下,被利器破腹一尺長,腔內心肺遺失。雙手被不明動物啃斷,傷處凹凸不平。”

藺伯欽沉下聲音,吩咐道:“屍格寫好,拿來給我過目。”

薛遙點了點頭,轉身去辦。

許常奇聞言不禁聲音發抖:“我們發現屍體時,在南牆根兒的草叢裡還發現了一隻癩痢狗,狗嘴上許多血……沒抓住,它一下就跑不見了。”

顧景同這會兒也吐夠了,他轉過身,臉色煞白的問:“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發現什麼可疑之人麼?”

許常奇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有了。”

藺伯欽與顧景同商議片刻,讓許常奇將屍體帶回去安葬,又讓楊臘胡裕帶人連夜去捕捉縣丞裡的癩痢狗,一隻也不能放過。

楚姮見不一會兒人都走光了,正在發愣,顧景同卻正好注意到她。

他走過來,問:“你不是怕鬼麼,天色已黑,找個衙役送你回去吧。”

楚姮卻不看他,眼巴巴的瞅著藺伯欽:“你今晚又不回府啊?”

藺伯欽怔忪片刻,喊了頷首,面色沉重:“方才你也看見了,此案若不盡快查清,怕整個縣城百姓都會人心惶惶。”楚姮知道他的德行,便也不糾纏,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

顧景同皺了皺眉,覺得她一個女子獨身回去不太好,說:“如今出了食肺狗的案子,你不害怕?”

楚姮回頭掃他一眼,道:“多謝好意,我的確怕鬼,是怕那種飄來飄去的鬼。食肺狗又不是鬼,我幹嘛害怕?”說完,便哼著歌要走。

顧景同一陣語塞。

藺伯欽聽到她的言語,有些無奈。

楊臘胡裕都不在,其他人又不放心,他看了身側的顧景同,隨即蹙額道:“盛風,你先去三堂後等候,我突然想起藺府書房有本很重要的書籍。”

顧景同微一點頭,眸色有些複雜。

楚姮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突然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心下一驚,還以為是什麼歹人。但不多時,她聽出腳步聲的主人是誰,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哎呀!”

楚姮故意裝作崴腳,慘叫一聲。

藺伯欽一驚,快步上前,攙扶著她胳膊,責道:“好端端的走路便可,非要蹦來跳去。”

楚姮扭頭看他,滿臉驚喜的樣子:“你怎麼來了?”

藺伯欽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家中有東西忘拿,我順便回去一趟。”

楚姮“哼”了聲,心想,要承認擔心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很難嗎?

思及此,她起了捉弄的壞心思,捂著並沒有受傷的腳踝,楚楚可憐:“腳好痛,我走不動路了。”

“我去給你僱車。”藺伯欽說著便要走,楚姮哪肯放過。

她一把拽著他衣袖:“不行,這麼晚了,哪兒還有馬車?牛子口倒是挺多,可一來一回要花費多少時間,你自己難道不清楚?等你回來,說不定天都亮了。”

藺伯欽蹙了蹙眉,問:“當真一點兒也走不得了?”

“走不得。”楚姮眼珠子轉了轉,看著他目光狡黠,“不如……你揹我啊?”

“休想。”

“怎麼就休想了,你抱都抱過了,背一下也無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