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芳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姮將她比作妓子,頓時惱怒:“李四娘!你竟敢罵我是妓……”
不等她說完,楚姮就搶過話頭:“你在這兒大呼小叫,哭天搶地,還比不上人家整天笑嘻嘻的妓呢!”
“好了!”藺伯欽聽她越發口無遮攔,卻是一把拽住了楚姮的手。
楚姮怒氣消了些,與他十指相扣,翻了個白眼:“也對,我何必與她東拉西扯,白白降低身份。”
藺伯欽朝葉芳萱肅容道:“你謊報身份,本該治罪,但因初犯,本官不與你計較。今後我不想再聽到這些,你回去罷。”
葉芳萱見藺伯欽和楚姮交握的手,心如刀割,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愛慕的表哥啊……她目光落在楚姮臉上,握緊了雙拳,心頭恨極了!都是因為她,因為這個狐媚子,才會把她的表哥給勾走!
楚姮懶得跟葉芳萱一般見識,她對藺伯欽說:“走罷。”
藺伯欽點了點頭,到底是沒有看葉芳萱一眼,跟楚姮轉身回衙門。
他不喜歡這個表妹,從前無感,現在反感。對於不喜歡的人,藺伯欽從不給對方留有希望。
但……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側眉目如畫的楚姮。
好像對她,自己從頭到尾都寬容多了。許是因為那父母之命,許是因為……上天冥冥已經註定。
碧水寺功德箱被搶一案,到底是由玄明大師和一干花和尚認了罪。藺伯欽按律例處置後,這件案子就此了結。
因為涉及僧人,此事要上報府衙。藺伯欽在衙門忙碌,楚姮便悄悄擇日,將寧闕和宇文弈邀出來,一併上茶樓相聚。
她支開了溪暮濯碧,一個人來到二樓雅間,寧闕依舊女扮男裝,宇文弈還是那身富貴打扮,兩人一看就果然與眾不同。
楚姮凝眉道:“出門在外,你們也不低調一點。”她語氣頗無奈,“差些都被藺伯欽看出破綻了。”
“藺伯欽藺伯欽,你現在腦子裡除了他還有誰?”
宇文弈冷哼一聲,表達不滿。
楚姮臉皮厚,非但不反駁,還美滋滋的說:“等你以後嫁了人,就知道啦。”
宇文弈:“……”我嫁你個大頭鬼!
正文 一零八
面對好友,楚姮一點兒都不客氣,她點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與他們談天說地。
說小時候的趣事,說她離宮後的趣事,說清遠縣的各種大案,順帶誇誇自己的老古板夫君。
宇文弈和寧闕見她提到藺伯欽眉飛色舞,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楚姮說到後面,卻是端起酒杯,真誠的給他們敬酒道謝:“碧水寺的案子,多謝你們幫忙。”若不是支出侯府暗衛,此事沒那麼容易了結。
寧闕見她如此正經,還有些不自在,舉杯跟她碰了碰:“我們自幼一起長大,說這些豈不是見外?”
楚姮喝了酒,雙頰微醺,她抿唇道:“不是見外,是真的感激。碧水寺一案牽扯到玉璇璣,萬一霍鞅師父來清遠縣徹查,我很難瞞天過海。”她還不想離開藺伯欽,一點兒也捨不得。想到這些,楚姮幽幽一嘆,“你說的對,我應該和藺伯欽早些帶個孩子回去。母后心軟,定不忍心看皇孫父母分別。”
宇文弈也嘆了口氣,他甚至懷疑那芝麻官,是不是給給華容下了蠱。
寧闕倒是頗感欣慰:“如此也好,咱們華容總算是嫁給喜歡之人。雖然前路或許坎坷,但相信你和那藺伯欽,定能修成正果。”
楚姮微微一笑:“先謝你吉言,屆時我與伯欽在京中大婚,定給你封個大紅包!”
“好呀,我等著那一天。”
“我我我!還有我呢?”
楚姮斜睨他一眼,故作嫌棄,“你?哪涼快哪兒待著去!”
她說完這話,寧闕忍不住捧腹大笑,宇文弈也很配合她們的扮醜臉。三人一陣嘻嘻哈哈,楚姮卻是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偽裝,許久許久沒這麼毫無包袱的開心過了。
不知不覺,一頓飯吃到入夜,華燈初上。
夜風從窗戶裡湧進來,楚姮酒醒大半。她起身道:“不行,我得先回府去了,不然那兩個丫頭,指不定會給藺伯欽怎麼說。”
上次她和蕭琸溜出去喝酒,哄藺伯欽都哄了好久呢。
寧闕攏了攏狐裘,“那我們也回客棧。”
三人一併下樓,都是俊男美女,不由惹了不少目光。這酒樓地偏,楚姮一時心大,還真沒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