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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是哪兒跟哪兒?

他沉聲道:“我找胡裕楊臘是查案,不是跟你比美。”

楚姮想到吳光弼的案子若不早日做解決,她和藺伯欽都不安全。於是也不鬧他了,點了點頭:“那好吧,你注意休息,千萬別像我一樣,一病就是好幾天。”

“……”

楚姮就是這樣。

有時候胡攪蠻纏,有時候又十分理智。

這種複雜的性格,讓藺伯欽感覺很奇怪。但或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性格,才會對別人造成吸引吧……

藺伯欽想到了蕭琸。

想到至今還沒有線索的青銅長劍。

他看了眼面前的楚姮,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畫,鋪在桌面:“你來看看,這把劍是不是蕭琸曾用過的?”

楚姮探頭一瞧,心底倏然驚駭。

畫上的青銅長劍,正是蕭琸的那把,他們切磋了幾次,絕不會認錯。就像自己的金絲軟劍,蕭琸必定也能認出。

她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出來的話便也模稜兩可:“蕭琸的劍都被布條纏著,他背在背上,誰知道具體什麼樣子啊?”

藺伯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將畫紙疊好塞入袖中,愁眉緊鎖:“這把劍我懷疑是蕭琸所有。當夜潛入翠紅院行刺的兇手,必定會武;而這柄劍是插在吳光弼的胸口,所以……”

“所以兇手是這柄劍的主人?”楚姮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心下直打鼓,莫非蕭琸真的去為民除害了?

她還記得謝落英曾經跟她說過,吳光弼在街上出言調戲,是蕭琸及時出現,化解了一場危機。蕭琸會不會為謝落英出頭,而殺了吳光弼?但本朝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更別說他一個俠客殺了朝廷命官。正胡思亂想之際,藺伯欽卻否認道:“也不一定。若這把劍真是蕭琸所有,他不會蠢到把自己的東西留在兇案現場。我只是懷疑有人栽贓他……但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找到蕭琸。”

楚姮一驚,問:“蕭琸不在清遠縣?”

藺伯欽沉著臉搖頭:“案發當日,他就離開了清遠縣,不知去了哪裡。”

楚姮不禁暗暗心焦。

這蕭琸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畏罪潛逃”的真實寫照啊。

她面上不露聲色,問:“那你打算找到蕭琸後,怎麼處置?”

藺伯欽立在原地想了想,才道:“當然是問他和吳光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有人栽贓,定要救出幕後兇手,還他一個清白。”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蕭琸這個人,但對方其實除了與楚姮有過接觸,其它並無不對的地方。

更何況,蕭琸當初救過他們,他秉公查明真相,也算是報答當初的恩情。

楚姮不知想了些什麼。

半晌,她才道:“你……找過馮河了麼?說不定蕭琸的下落,馮河會知道。”

她這一番話倒是提醒藺伯欽,藺伯欽懊惱的擰起劍眉:“這些日子太忙,我竟將馮河給忘了。”

只因馮河的長相實在是太過平庸,連帶著他那個人,都有著泯然眾人的氣息。然而馮河十分記恩,他曾說過,藺伯欽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找他。

馮河如今就住在清遠縣郊外,藺伯欽也不跟楚姮多言,折身便去尋人。

馮河獨居。

一座茅屋顫巍巍的佇立在群山環繞之中,顯得十分孤冷清絕。

正如馮河給人的感覺。

藺伯欽帶著胡裕、楊臘二人,走了快一個時辰,才找到這裡。柴扉未掩,推門便可進入。

藺伯欽叫了兩聲馮河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

他下意識覺得不對,給胡裕楊臘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挎著刀,猛然撞開了房門。

茅屋中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似香似臭,若有若無。

屋子裡的陳設簡陋,一矮桌,一小凳,一張木板床。床下躺著一個人,身穿灰衣,拿一頂斗笠,抱一柄細劍,正是馮河。

馮河緊閉著眼,臉色灰敗。

“他……他死了?”

楊臘大驚,快步走上前,就去探馮河的鼻息,胡裕趴過去聽了會兒心跳:“沒死沒死!還活著呢!只是暈過去了!”

藺伯欽覺得此事蹊蹺,他命二人將馮河抬去縣衙,請大夫診治。

但沒想到馮河死活不肯鬆開手裡的細劍,那劍尖鋒利無匹,楊臘二人生怕割傷自己,又怕把馮河割傷,於是找來布將細劍厚厚的纏起來。

馮河還是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