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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左腳,最後還是忍不住衝著電話撒了個嬌:“可是我明天就殺青了。”她想要孟其芳也在現場。

然而撒嬌似乎並沒有什麼用,孟其芳只回了一個字:“恩。”

恩?!這算什麼……宋晚又重複了一邊:“我明天就殺!青!了!”

孟其芳卻還是回道:“恩。”

頓了幾秒,然後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輕笑:“來開門。”

“不給你開!”嘴上是這樣說,可腳上卻已經蹦著下床開門去了。

門一開,正好被抱個滿懷,宋晚環著來人的脖子,把偷笑的臉藏在他頸窩裡,還故意道:“你怎麼今天就來了,今天可才是週二。”

孟其芳直接就把人抱上床去了,壓著身下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壞蛋,說:“來等著明天接你回家。”

小壞蛋被吻地都不專心,時不時就得意地吃吃笑起來,好不容易專心交換過一個深吻,末了又扭著身子從他身下鑽出來,潮紅著一張臉就把劇本橫在兩人中間:“咳咳……今晚我還要看劇本,明天的戲很重要的。要不你幫我對臺詞?”

孟其芳:“……”

平緩了呼吸,掐著對面那張又愛又恨的臉把人拉近了,幫著她理順了剛剛弄亂的頭髮,才接過了劇本,在戲下幫著客串了一回顧竹生:

“飛音,座上請你便裝出去讓大夥見見。”

明天三場戲,這第一場是玉飛音唱《搜孤救孤》博個滿堂彩,這第二場便是觀眾要求玉飛音卸妝謝幕,顧竹生到後臺去做了個說客。

這時宋晚該坐在梳妝鏡前了,臉上還帶著彩,方巾髯口卻都已經摘下了,她對著鏡也不看人,只道:“我是從不去的。”

玉飛音從不卸妝謝幕,一次也沒有。

“今天也不去?”

“也不去。”

“飛音,你這可拒了我兩回了。”

“顧老大的面子在我這兒不頂用。”顧竹生和玉飛音是近三十多年的好友了,故此玉飛音當著他面卸妝也毫無顧忌,宋晚手上動作不停,嘴上說了他一句:“你明知道答案卻還來問。”

這一回明知道她從不卸妝謝幕,卻來問。上一回明知道她不會見松鶴鳴,卻還替人來問。

“我可不知。你當年說的話還在耳邊,我以為這一回,你會去的。”

會去謝幕?還是會去見松鶴鳴?

玉飛音當年弔唁受辱,回來之後便同松鶴鳴分了手,獨自一人搬去戒通寺住了大半年。由愛生怨,由怨生恨,她再同顧竹生談起與松鶴鳴,便說了那樣一句氣話、一句狠話。她說自己以後“要麼不唱,要唱就要唱得比松鶴鳴好”。

之後她做到了,從餘小云那出師以後,連著同松鶴鳴唱了七天對臺戲。她一場唱得比一場好,後五天的氣勢竟然真的就壓過了松鶴鳴。也就是在那時她被名士魯達封為“玉皇”,這一名號也從此響徹菊壇。

如今也是,她同松鶴鳴兩人分唱五天的大軸,她這後五天的聲勢比之松鶴鳴來只高不低,堂堂都是滿堂彩。

顧竹生雖不明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哪一句話。宋晚手上一頓,停了停才說道:“你當時可說我那話是賭氣,是小孩脾氣,光想著為別人活。”

“我怕你還沒長大。”

宋晚轉過身,露出半面妝來,看著他問了一句:“那你看我現在還是個黃毛丫頭嗎?”

“得,我讓他們都散了。”

“卡!”王汝康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過來:“很好!這條過了!”

眾人聽得都鬆了氣,謝嘉禾捏了捏自己臉上粘的小鬍子調侃宋晚:“害不害臊,哪有你這麼大的黃毛丫頭。”

阿林趕了上來幫宋晚卸妝,她閉著眼睛看不見謝嘉禾,只說:“邊兒待著去,別鬧我啊,我待會下面還有一場戲。”

謝嘉禾也知道她接著下來還有場重頭戲,收了玩笑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讓她加油,便也退到一旁去。卸了臉上的老年妝,連戲服都沒換就擠到監控室去了,等著和王汝康孟其芳他們一同看宋晚的最後那場戲。

王汝康中間沒讓宋晚休息多久,主要是為了保持戲裡的那個情緒,於是她換過裝沒多久,就開始進入到了最後一場戲的拍攝中去。

最後這一場,是在散場之後,玉飛音換了便裝獨自到了戲臺上。她靜靜地立在那裡,望著這空蕩蕩的臺下,突然便自個一人清唱了一段《空城計》。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松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