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再度滿腔幽遠厚重的問:“那今日之後呢?我若放了你,放你大旭兵衛一道離開了,待得你回到大旭了,你可會時刻記起我?”
鳳瑤冷笑,“我會忘了你,封存你!如往日封存司徒夙那般,徹底,封存你。奸邪之人,我還記著作何?你當真以為我姑蘇鳳瑤愚鈍至此,甚至還會隨時記起你?”
待得這話落下,顏墨白又是等了半晌,才幽遠低沉的再度問:“若是,我想你時刻都記起我呢?”
這話入耳,突兀莫名。鳳瑤抑制不住的再度冷笑出聲,滿面盛怒與戲謔。
這人的臉皮,竟是已厚到了這等程度。此番兩人都已決裂至此,他竟還要讓她記著他,甚至還要隨時隨地的記得他!
呵,呵呵。
鳳瑤心頭惱怒之至,一腔猙獰與煞氣頓時在冷笑中展露無疑。
待得片刻,她強行按捺心緒,陰沉沉的道:“你顏墨白如此精明之人,何來也要做這等不切實際的夢了?本宮若能回得大旭,絕不會記起你,本宮有大旭政事要處理,有幼帝要陪護,本宮還要重新設立後宮,重新迎得駙馬。便是本宮此生已心碎破裂,不會再有情,但本宮身邊,絕不會缺上心與記掛之人。而你顏墨白,絕不會在本宮記掛之內,但若你膽敢迫害本宮,迫害大旭,那本宮對你,自又是另一番的記法,但你想要的所謂痴情與掛念,絕不會在本宮身上出現。”
“駙馬……”
他似是獨獨對這二字上心,幽遠複雜的呢喃了出來,說著,神色微動,似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越發的遙遠磅礴,“許儒亦麼?此番將我踢出局了,下一個,你便要招許儒亦入局了麼?那駙馬之位,你以為,許儒亦坐得住?”
鳳瑤冷笑道:“無論如何,許儒亦都比你適合。”
“是嗎?只可惜,你對我動了心,此生之中,自也不可能對許儒亦動心。且先不論他坐不坐得穩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