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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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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兒知曉了。”

幼帝神色微動,乖巧低聲的道。

鳳瑤稍稍垂眸,目光朝幼帝落來,話鋒一轉,繼續道:“今夜城隍廟廟會,是你三皇兄慫恿你去的?”

幼帝猝不及防怔了一下,目光略微躲閃,隨即急忙搖頭,“不是,是徵兒自行決定要出去玩兒的。三皇兄最初僅是隨意提了一下今夜是城隍廟廟會,但知曉徵兒執意要出宮時,三皇兄也是不允的,還曾勸過徵兒不要出去,是徵兒執意要出宮的,三皇兄攔不住徵兒。”

是嗎?

鳳瑤眼角微挑,目光在幼帝身上肆意打量,心底之中,終還是存了幾許幽遠與複雜。

幼帝的語氣無疑是焦急躲閃的,如此便也證明,今夜城隍廟之行,贏易,自然是在其中起了蠱惑作用的。

就亦如,贏易明明知曉幼帝對宮外的萬事萬物皆是好奇,卻偏偏待幼帝身子骨稍稍好轉便如此在他面前提及廟會之事,是以,縱是贏易也如幼帝所言勸阻過他不要離宮,但贏易,也終歸是挑起今夜事端之人。

若他不在幼帝面前提及城隍廟廟會之事,今夜的所有之事,都不會發生。

是以,那贏易啊,究竟是改好了還是未改好?又究竟是當真浪子回頭,還是,故意蟄伏?

思緒蜿蜒,磅礴幽遠。

鳳瑤滿目複雜的將目光稍稍從幼帝身上挪開,平靜淡然的應了聲,“嗯。”

短促的一字,並未表明任何立場,更也不曾表露出是否信任幼帝的這番話。幼帝聽得有些模糊朦朧,一時不知鳳瑤心思,待壯著膽子抬起頭朝鳳瑤打量,眼見鳳瑤視線幽遠,似在出神,他眉頭越發一皺,猶豫片刻,再度低聲道:“阿姐,今夜當真是徵兒一人擅自做主出宮去玩兒的,與三皇兄毫無關係。三皇兄此番回來,斷了一臂,今夜又還受了傷,皇兄本是可憐了,阿姐莫要再怪罪他什麼了。”

鳳瑤應聲回神,淡然無波的朝幼帝點頭,心思蔓延嘈雜,無心多言。

一路上,二人未再言話,心思各異,兀自沉默,則待將幼帝送入寢殿後,鳳瑤也未太過久留,僅是囑咐幼帝早些休息,隨即便轉身出殿。

殿外周遭,宮燈微微,光影綽綽。只是夜風越發猛烈,竟是吹得周遭的宮燈搖晃不堪,似是隨時都要落下來一般。

殿外不遠,那一襲紅袍輕杉的柳襄,正立在燈火闌珊處。凜冽的風不住的將他的衣袍與墨髮捲起,起起揚揚,整個人竟越發的顯得蕭條鬼魅。

鳳瑤立在廊簷上,朝柳襄凝了片刻,才壓下眼底的起伏之色,緩緩朝他行去。

光影裡,柳襄唇瓣勾著笑,整張妖異風華的面容上全是笑,只是這笑容落在鳳瑤眼裡,卻越發的古怪猙獰。

今夜多事不平,誰都渾身戒備警惕,獨獨這柳襄,竟還能笑得出來!

鳳瑤眉頭微皺,緩步過去,站定在了他面前,隨即薄唇一啟,陰沉的嗓音幽幽而起,“你笑什麼?”

她問得極是直白,語氣中夾雜的威儀與清冷不曾掩飾。

柳襄也不懼,那雙修長的雙眼迎上鳳瑤的瞳孔,柔聲道:“心有喜悅,是以便忍不住笑罷了。柳襄本是以為,在長公主眼裡,柳襄定是低賤之人,卻不料危急之際,長公主竟會出手救柳襄。”

“今夜救你,不過是看重你身上的血罷了。”

“柳襄知曉。”他答得坦然,面上的笑容也分毫不減,“便是如此,柳襄也高興。畢竟,柳襄在長公主眼裡,終也是個受你看重的人物。”

說著,目光突然滑至鳳瑤受傷的手臂,面上笑容也微微一滯,隨即稍稍抬手便朝鳳瑤的手臂觸來,“長公主手臂受傷了……”

鳳瑤瞳孔微縮,下意識抬手劫住了柳襄探來的手。

柳襄神色嬌柔,無奈的朝鳳瑤笑笑,“我只是想看看長公主的傷口,再好生為長公主包紮罷了。”

“本宮早與你說過,在本宮面前,你最後是安分些。倘若再敢肆意對本宮動手動腳,本宮對你,定不客氣。”鳳瑤滿目清冷的回了話。

嗓音一落,隨意鬆了他的手,抬腳便走。

柳襄則急忙轉身,目光朝鳳瑤脊背一落,柔聲問:“長公主不想知曉今夜皇上為何會主動離宮嗎?也不想知曉為何今夜國師不在皇上寢殿守著?”

鳳瑤足下一頓。

柳襄則勾唇笑笑,緩步朝鳳瑤行來,待站定在鳳瑤身後時,他便柔聲平緩的道:“國師不在皇上寢殿,是因劉太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