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後果。當初在曲江之邊,本宮強忍怒火未曾動手殺你便是仁義,難不成你竟還奢
求本宮會對你回信回禮?”
僅是片刻,鳳瑤便平寂無波的回了話,脫口之言分毫不讓,全然將他的話抵了回去。
奈何顏墨白麵色並無太大變化,那張俊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潤柔和,“世人皆道打是親責是愛,若非愛得深沉,鳳瑤又豈會對我震怒?當日曲江之邊,便是你當真對我動手,我自然心生寬慰,甚至也是不會避的,我顏墨白歷來風雅,不打女人,更何況,面前之人還是你,我自不會有半分牴觸。”
這話倒是拐著彎兒的訴情,但這番話若從旁人口中說出,倒並無怪異,但從這顏墨白嘴裡如此從容自若的說出,則著實是變了味。
只因,這廝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深沉腹黑之人,常日言道之言自也該是溫潤之中透著令人難以揣度的深意,又或是算計重重,而今他那張嘴卻道出了這些略微風月神情的話,自也是突兀怪異了些。
鳳瑤眼角一挑,並未立即言話。
待得沉默片刻,才低沉無波的問:“這些話,何人教你說的?”
印象之中,‘打是親責是愛’這等字眼,如這廝的品性怎說得出來鈐。
待得嗓音一落,她便再度按捺心神的抬眸凝他,他則懶散斜靠在榻,安然自若,面色幽長然笑,則是片刻後,慢騰騰的回道:“近些日子與將士們呆得久了,某些話自然也學了不少。”
這話入耳,鳳瑤自然是不信的。
軍營之中的男兒雖是血氣方剛,不免有略微豔俗之人,但顏墨白氣場太過強大,何人敢在顏墨白麵前言道這些略微風月深情的話來?
思緒翻轉,鳳瑤沉默片刻,便稍稍按捺心神,無心再就此多言,僅是轉眸凝向帳中一角的暖爐,低沉無波的道:“你可小憩過了?”
“不曾。”
鳳瑤眉頭微皺,“既是如此,那你便上榻去休息吧。”
“你呢?”不待鳳瑤的話全然落下,他便平緩自若的接道。
“此番過來,本是想問你與容傾之事,而今既是你還未休息,本宮便換個時間再問。此際,大旭暗衛已落住在大周營地裡,本宮此際,自然得過去看看。”
僅是片刻,鳳瑤便平寂無波的回了話。
卻是這話一出,顏墨白便緩道:“大旭暗衛入得大周營地,你自是不必擔憂什麼。此番天色已晚,外面也風大,你又舟車勞頓,也該是先好生休息一番了。”
說著,分毫不待鳳瑤反應,話鋒一轉,“你且去榻上睡吧,我在這軟塌上稍稍靠會兒便是。待得天色全然暗下,我便得出去見大周副將們。”
鳳瑤眉頭再度一皺,轉眸過來,深眼凝他。
他則靜靜的回望於她,面色淡定自若,卻也頗有幾分對峙僵持之意,似是鳳瑤不上榻休息,他也不打算閤眼小憩一般。
鳳瑤沉默片刻,終還是一言不發的起了身,緩步至不遠處的榻上休息了。
她並未與顏墨白客氣什麼,莫名之中,心底不願客氣,只是待得身子鑽入被褥時,一道道淺淺的墨香才再度盈入鼻來,瞬時之間,腦海才再度有些恍然。
遙記往日與顏墨白肢體相觸時,這股淺淺的墨香便一直縈繞在鼻,印刻在心,而今再兜兜轉轉的相遇相解,難道這些,便是當真所謂的緣分?
思緒翻湧,略微浮蕩。
待沉默半晌後,她才稍稍回神過來,下意識朝那軟塌望去,則見顏墨白早已斜靠在榻,雙目而閉,似是睡了過去。
鳳瑤凝他片刻,靜靜的望著,目光逐一將他的面容細緻打量,待得許久後,身子著實乏了累了,睏意來襲,才稍稍閤眼,卻不料片刻之際,自己便徹底的睡了過去。
大抵是一路行來,風餐露宿,車馬顛簸,是以便是此際入了夢,也覺滿身都在搖晃顛簸,甚至還在緊著身子冒著嚴寒凜冽的風疾馳趕路。
而待睡夢退卻,終於從夢裡醒來時,視線清明,則見帳內不知何時點了一盞燈,燈火細微搖曳,與角落裡暖爐中肆意搖晃的火苗子略微映襯,使得周遭沉寂幽密,暗淡盡顯。
且那軟塌上,早已無人,空空如也,便是周遭之處,也是空蕩寂寥,毫無顏墨白身影。
那廝果然是出去了。
鳳瑤神色微動,心裡有數,隨即稍稍起身下榻,緩步往前,而待微微撩開簾子時,陡然有冷風迎面而來,吹得她頭髮掀然而亂,整個人也抑制不住的打了寒顫。
“長公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