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甚至還夾雜著幾許怒氣,奈何這話脫口後,在場之人,卻無任何人動容與信任。
安義侯這回倒是未即刻言話了,反倒是目光朝周遭一掃,只道:“楚王這話,倒也並非無理。倘若這些真不是楚王之為,那便是有人要刻意栽贓楚國,甚至刻意謀害了。而放眼諸國之中,我樓蘭鮮少與諸國相爭,自也無理由挑事,而這剩下的,便也只有大英大盛,以及,大旭了。”
這話一落,司徒夙滿目清冷的朝安義候望去,卻未言話。
安義侯則朝司徒夙一掃,笑得越發粗獷興味,“只不過,這諸國之中,大旭剛剛才歷經戰事,破敗丁零,自也不會有膽在楚國興事。而大英的東臨公子,看似也非鋒利之人,不會無事生事,是以,除了大英與大旭,這唯獨最為可疑的,便是大盛太子了。畢竟,大盛早有橫掃列國之心,加之近月來對大楚也虎視眈眈……”
他並未將話言道完全,話剛到這兒,便突然頓住。
楚王複雜的目光也朝司徒夙落來,瞳孔一縮,面色也越發顯得森冷陰沉,“大盛太子,你可有話說?”
司徒夙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殿便是有橫掃大楚之心,自也會光明正大橫掃,而非,頻頻做出那些小人之為。”
楚王並不信他這話。
那些接二連三發生之事,他也是猝不及防,更應接不暇。甚至於,那些事發生得太過猙獰突然,他全然來不及預知與防範,便已突然發生,這幾日,他除了每番事後的強行補救,每番都是在急促的收拾殘局!他儼然從一個東道主的主動,變成了隨時被人算計與威脅的被動!甚至從那月牙殿大火一事開始,他便一直在被動,一直在收拾殘局!他倒是極想知曉,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在楚京興風,又是何人敢要他皇兒與皇后性命!但如今思量一番,無疑,這司徒夙的嫌疑最大。就如昨夜那安義侯入宮覲見與他說的一樣,這司徒夙,的確是滿身疑點。
他面色沉得厲害,落在司徒夙面上的目光也冷冽至極。
“事到如今,大楚太子還不準備如實以告?”風他陰沉沉的問,面色刀鋒陣陣,瞳孔也起伏萬縷,精明冷冽,甚至異光陡氣,顯然像是一頭正在蟄伏的獅子。
鳳瑤摩挲杯盞的手微微頓住,目光,也下意識的朝身旁的司徒夙落了去。
司徒夙面色略微沉浮,如此被人當眾逼問之感,無疑不太好受,更也擊中了他滿身剛烈之威。
他森然磅礴的迎上楚王的目光,分毫未有避諱之意,隨即薄唇一啟,冷道:“本殿早已說過,本殿行事,自光明正大,該說的事實,本殿早已說過,楚王還要本殿說什麼?”
“如此說來,大盛太子是不願承認了?”楚王陰沉沉的道。
這話一落,對面那樓蘭安義侯也開始幫腔,“真正惡毒的賊子,一般是不會承認自己便是賊子。只不過,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雖看似詭異不清,實則卻早已真相畢露。大盛太子早有滅得楚國之心,加之此番來楚,也非如其餘之國那般僅帶些隨從,而是直接領了幾艘戰船過來,且攜帶的兵力,也是個個都不可小覷,如此,大盛太子敢說你此番來楚,並無滅楚之意?”
司徒夙瞳孔一縮,轉眸朝安義候望去。
他心底已是略有起伏,陰沉冷冽。但他也的確不曾料到,雖早知今夜這場宴席乃鴻門宴,但他卻不知,這樓蘭安義侯竟也會幫著楚王擠兌威脅於他。
如此說來,看來這安義侯昨夜偷偷入得楚王宮後,定與楚王達成了協議或是同盟之意,欲圖雙雙聯手,先行扳倒他司徒夙。
一旦他司徒夙一倒,他大盛自然缺了他這戰將,再加之大楚太子被殺之事一旦在大盛流走,大盛定人心惶惶,軍心渙散,如此,倘若大楚與樓蘭再聯合進攻大盛,他那大盛之國,無疑是這兩國。賊子到嘴的肥肉。
司徒夙心底瞭然至極,目光冷冽如鋒的朝楚王與安義候掃視兩眼,只道這二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極為完美。
“攜帶兵力,不過是要自保。安義侯你此番來楚,雖明著不曾攜帶重兵,但那些突然混入大楚的流民,不是你樓蘭重兵?”
司徒夙默了片刻,淡漠清冷的出了聲。
這話一落,他眸色一抬,只見安義侯眉頭一蹙,面上粗獷的笑意稍稍減卻,但那主位上的楚王,面色則分毫不變,毫無詫異,似如早知此事一般。
“大盛太子,你可莫要憑空捏造,故意陷害本侯。”正這時,安義侯怒斥一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