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是你那夫君臉面無存,受人唾棄。”
徐桂春著急道:“姑娘有所不知。我那夫君乃大周晉安候世子,身份尊崇。京中府尹衙門都不敢動他。雖說今日之事是因他而起,但只要霍家怪罪下來,我們無論佔不佔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是以,這楚京並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而是官官相護之地,我們不可在這京中講理,若要保命的話,只得逃跑。”
她著實不知該如何對面前這女子解釋,只是心底著實太過焦灼,殫心竭慮,是以只想說服這女子與她一道逃走。
鳳瑤仍舊是滿面沉寂,只是清冷的瞳孔則逐漸深了半許。
她並未立即言話,徐桂春也不再多言。兩人無聲靜默片刻後,那門外不遠處,便突然響起小跑急促的嗓音。
徐桂春面色一變,渾身戒備。
“桂春。”這時,門外響起了老婦那焦急之聲。
徐桂春這才鬆了口氣,急忙轉身跑至門邊,喚了聲爹孃,隨即不敢多做耽擱,當即返回過來站定在鳳瑤榻前,忙道:“姑娘,我爹孃也回來了,此際我們務必得儘快離開這裡。望姑娘多堅持堅持,我扶你先出這院子。”
這話一落,當即伸手過來扶鳳瑤。
鳳瑤滿目陳雜,思量片刻,並未拒絕。
徐桂春本也是滿身瘦削之人,加之本身也並非硬朗,此番要硬著扶動鳳瑤,倒也略微有些吃力。
奈何即便如此,她卻咬牙強撐,執意將鳳瑤扶著出屋,奈何,一行人還未抵達前方的院門,瞬時之際,那倒破敗院門竟被人陡然踢開。
剎那,徐桂春一行頓時駐足。
而前方那道破敗的院門外,則由一名衣著官袍之人領著數十名衙役魚貫而入,瞬時將徐桂春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老婦見著陣狀,嚇得兩腿打顫,待被王老頭兒急忙扶住後,才險險避免摔倒在地。
徐桂春滿目起伏,心虛畏懼的吞了口口水,隨即戰戰兢兢的朝那前方的官袍男子道:“大,大人來這裡,有何貴幹?”
那官袍男子冷哼一聲,那兩道落在徐桂春面上的目光鄙夷重重,似在看待螻蟻一般,冷冽厭惡。
“本官來這兒做何,你會不知?”他不答反問。
這話一出,眼見徐桂春臉色一白,他越發厭惡的道:“大膽刁婦!你傷晉安候世子在先,心腸歹毒狠烈,大罪可誅。諸兵聽令!速將徐桂春一家捉拿歸案,押入宗人府死牢,擇日問斬。”
第298章 有訊息了
冷冽鄙夷的嗓音,厭惡重重,卻也威令重重。
這話一落,周遭兵衛頓時惡狠狠的圍攏,順勢將徐桂春一家全數捉住,便是連鳳瑤與那徐桂春的兒子都不曾放過。
那滿身青紅袍子的官員極是囂張,那雙厭惡鄙夷的目光朝徐桂春幾人一掃,“帶走。”
整個過程,鳳瑤一動不動,任人押挾,只是待得身後那名扭著她胳膊的兵衛正要將她帶走時,她終歸是強行用力穩住了被人推搡的身形,森然陰沉的出了聲,“我且問你。晉安候世子意圖殺人在先,不知大人你,可有對那晉安候世子這劊子手捉拿歸案?”
那大腹便便的官員倒是未料竟有敢如此問他這話。難不成,近來著實鮮少巡查這楚京的百姓,是以,這些楚京的雜碎貧民,竟也敢對他叫囂了攖?
他當即循聲朝鳳瑤望去,一雙鄙夷的瞳孔略微起伏,隨即冷笑一聲,挑著嗓子道:“晉安候世子是誰!你會不知?爾等這些賤民以下犯上惹怒晉安候世子,更還出手傷晉安候世子,就憑這些,爾等便大罪可誅。”
鳳瑤瞳孔一縮,清冷而道:“我倒是不知,那晉安候世子賊喊捉賊,竟還有楚京官員如此維護。莫不是,這楚京的官員,皆如趨炎附勢的牆頭之草,官官相護,結黨營私?我倒是聽聞,而今大周新皇嫉惡如仇,手段陰狠,就不知,新皇上任三把火,若那新皇知曉他眼皮下竟還有這等囂張得瑟甚至恣意妄為的臣子,不知該如何處置。償”
她嗓音極為緩慢,陰沉森森之中,卷著幾許不曾掩飾的清冷與威脅。
這話一出,倒是將徐桂春一家嚇得不輕。
此番本是要被捉去死牢了,這女子非但不幫她們求情,卻還在這大官面前點火,如此一來,他們自然是必死無疑。
王老頭兒與老婦驚白了臉,眼見前面的大官面色一沉,他們心頭一驚,整個人竟嚇得跌倒在地。
徐桂春眉頭皺得極緊,當即畏懼顫抖的朝鳳瑤望來,“姑,姑娘,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