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慢騰騰的道:“你之把戲尚且能瞞過旁人,但若要在朕面前賣弄,倒是嫩了點。看來,在容傾那裡學了這麼久,倒還是沒學會老練呢。”
悠然自若的嗓音,卷著幾許不曾掩飾的譏誚,嗓音一落,指尖便越發而緊,待得柳襄眉頭緊蹙,面色也因呼吸不暢而略微憋紅之際,顏墨白另一隻手陡然在他脊背上猛點一通,則是剎那,柳襄瞳孔圓睜,面色驟白,整個人頓時稍稍乾嘔了兩下,待得顏墨白將他脖子鬆開,他急忙下意識的彎腰下來,手扶著脖子,再度作嘔。
這回,他終是嘔了出來,那張紙條順著那些汙物一道嘔了出來,只奈何,紙條已然溼透,汙濁破爛不堪,顏墨白倒也沒打算讓人將紙條撿起,僅是垂眸懶散慵然的朝柳襄望來,繼續道:“今日你在朕面前擅自吞東西,自然,也該是吐出來,且連帶你這兩日的所有吃食,都得給朕嘔出來。到時候身子乏力,渾身猶如大病之際,也望你躺在榻上好生想想,今日之舉,究竟錯在哪裡。朕這人啊,歷來沒什麼寬容之心,今日留你性命,不過是見你曾對幼帝有恩,但若你下次膽敢再與朕叫囂,你切要記住,便是鳳瑤在場,朕也是可堂而皇之要你性命。”
嗓音一落,分毫不顧反應,僅是緩緩朝鳳瑤踏步而來,牽了鳳瑤的手,繼續往前。
柳襄仍在作嘔,全然不止,身子似也的確難受,竟是連半句話都道不出來。
鳳瑤一言不發,滿面沉寂幽遠,待被顏墨白牽著入了主帳,她才低沉道:“便是要處置柳襄,也無需你親自動手,若傷了舊傷與元氣,自是難以恢復。”
說完,極是自然將手從他掌心抽開,隨即反手而動,兩指順勢搭放在他手腕的脈搏處,兀自探脈。
顏墨白勾唇笑笑,俊雅的面上並無太大起伏,僅道:“大周營地之中,那人尚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