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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瞬時,屋門陡然一開,悶聲一起。

鳳瑤目光順勢朝著前方開啟的屋門落去,則見不遠處的床榻上,顏墨白正懶散而躺,似在小憩。

一時,她眼角稍稍一挑,而那榻上之人,也頓時掀了眼,略微慵然迷離的朝她望來,待得二人目光頓時一匯,顏墨白也極為難得的怔了一下,隨即朝她咧嘴一笑,“長公主此番過來,是有事?”

鳳瑤故作淡定,低沉而道:“難道無事,便不能來見攝政王了?”

這話一落,極是淡定的踏步入屋。

顏墨白眼角越發一挑,薄唇上的弧度越發深了一重,隨即懶懶散散的伸手支撐著身子坐起身來,不料他僅著褻衣,此番微微而坐,衣襟大敞,竟是露了一團春意出來。

鳳瑤神色驀的起伏几許,迅速朝他掃了一眼,而後便故作自然的挪開了目光,待在不遠處的軟榻坐定後,顏墨白也披著外袍懶懶散散的踏步過來,也跟著在她身邊慢騰騰的坐了下來。

一時,他衣袂掠出了幾許微風,盈鼻之間,竟也染著幾縷淡淡的薰香,略微有些沁人心脾。

鳳瑤轉眸朝他一掃,眼見他胸前仍是衣襟大開,忍不住回頭過來,低沉而道:“本宮當前,攝政王可否主意儀容,攏攏你衣襟?”

顏墨白垂眸將衣襟一掃,並無太大反應,僅是隨手合了合衣襟,而後便道:“此番無外人在側,微臣稍稍疏於儀容也是自然。長公主往日刻意窺探微臣時,也已見遍了微臣全身,而今之際,想來也無太大的避諱才是。”

鳳瑤嗓音一沉,“本宮每言一句,攝政王都要有心抵上一句?”

顏墨白微微一笑,緩道:“這倒不是。長公主說得在理之話,微臣自是贊成,何來牴觸。”

這話一落,眼見鳳瑤眉頭再度一皺,他瞳孔中也逐漸深了一重,隨即也不再就此多言,僅是嗓音微沉,話鋒也跟著一轉,“長公主歷來便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來自也不是親自來微臣這裡只為敘舊。是以,長公主此番來意為何,直言便是。”

說完,再度攏了攏衣襟,端然而坐。

鳳瑤神色微動,淡道:“不過是過來探望攝政王一番罷了,也還以為,攝政王呆在偏屋中不出來,是仍在處理要事,卻是不料,攝政王竟在偏屋之中,小憩。”

顏墨白溫潤而笑,“微臣哪有這麼多要事需要處理。不過是閒來無事,是以有意在榻休息罷了。”

這話一落,目光順著那開啟的屋門朝外面掃了一眼,凝了片刻,隨即瞳孔微縮,目光再度迂迴的落在了鳳瑤面上,平緩而道:“順水行舟,一道而前,說來,倒也有些不便。此番將這麼順著屋門望出去,便能見得一雙盈盈秋波,也是煞風景了些。”

他說得極為懶散平潤,然而這話語之意,鳳瑤自也是心有了然。

那所謂的盈盈秋波,不是指司徒夙的眼睛又是何?只是她倒是未料到,她都已經進了顏墨白的屋子,那司徒夙,竟還扭著頭朝這邊觀望!

思緒至此,一時,心境也沉了下來,略生涼薄。

待兀自沉默片刻後,鳳瑤低沉而道:“司徒夙的秋波,倒不是好東西。此番竄入屋內的風也大,不知,攝政王可否去將那屋門合上?”

顏墨白輕笑,“微臣與長公主乃夫妻,既是夫妻同處,那人要看,便任由他看。此番便是拼耐力之際,就看那大盛太子,何時撕破錶面的從容與平靜了。”

這話一落,起身而行,為鳳瑤拿了套披風過來。

鳳瑤神色複雜,猶豫片刻,便也伸手接過。

待將披風徹底披在身上時,便聞顏墨白道:“既是長公主也閒來無事,不若,微臣與你對弈如何?”

鳳瑤抬眸凝他,默了片刻,並未拒絕。

僅是片刻,顏墨白便已端了矮桌與棋盤過來,隨即便抬頭朝鳳瑤溫潤而笑,“長公主先請。”

鳳瑤淡然掃他一眼,也未耽擱,修長的指尖執了棋盒內的白子,便開始在棋盤上落下。

整個對弈過程,氣氛清幽平靜,靜謐安然,徒留屋外的風聲迴盪,也留棋子落盤的脆響,倒襯得周遭越發的安然靜謐。

鳳瑤最初不過是隨意對弈,以圖打發閒聊,奈何每番都輸於顏墨白後,沉寂無波的心,倒也稍稍捲了幾許不甘,而後鬥志一起,便也開始聚精會神的開始對弈,甚至於,興致一來,便是王能送來的膳食都草草的吃了幾口,而後與顏墨白繼續對弈。

周遭平靜一片,沉寂悠然。

時辰,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