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0部分

雖說這顏墨白是憑內力贏過司徒夙,從而將龍威帶回,全身而退,但此事無論如何都顯得有些怪異。畢竟,司徒夙此人,並非是良善之輩,加之大盛在大旭面前本為高高在上,而今,司徒夙願損失一枚大將,將為全賭注輸了的面子攖?

不得不說,這並非像是真正驍勇善戰而又腹黑精明之人的做法,無論如何,縱是比試輸了,那司徒夙,自也不可能這般輕易認輸才是。

心生複雜,鳳瑤兀自垂眸,心底也再度增了幾許起伏。

則是片刻後,顏墨白便平緩無波的出聲道:“越是自詡天之驕子之人,便越是無法在眾人面前放下面子,再者,賭注雖為小,但國家臉面倒是大,倘若那大盛太子明明是賭輸卻又反悔,豈不是,貽笑大方?”

說著,面上的笑容逐漸減卻半許,而那雙落在鳳瑤面上的瞳孔,則莫名的深邃開來,隨即,他嗓音微微一挑,越發興味幽遠的道:“再者,微臣倒是覺得,那大盛太子對龍威,倒也並無留戀,賭輸之後,將那龍威倒也交出得極是乾脆。微臣揣度,莫不是,那龍威先對長公主不恭在先,從而惹大盛太子不悅,是以,大盛太子才可如此乾脆的交出龍威,又或者,大盛太子對長公主,依舊是,餘情未了,心有掛記,從而為博美人一笑,甘願,損大盛之將,逗,長公主欣悅。償”

冗長的一席話,逐漸縈繞在耳,只是越聽到後面,鳳瑤的面色便越發冷沉。

她瞬時抬眸朝顏墨白望來,低沉而道:“大盛太子與本宮,已為血仇,那所謂的餘情與掛記,早已蕩然無存。”

顏墨白神色微動,溫潤緩道:“倘若當真餘情未了,大盛太子方才,又如何會對長公主深情而喚?”

鳳瑤瞳孔驟然而縮,“你究竟想說什麼?”

顏墨白突然垂眸下來,平緩幽遠的道:“微臣看人,一般不會錯。那大盛太子雖驍勇善戰,剛勇自強,雖並非夫婿良人之選,但他對長公主,卻是著實心有記掛與惻隱。長公主不必覺得微臣是在調侃長公主,而是,可接受這事實,從而,利用大盛太子這項弱點,攻其心智。”

他說得倒是略微認真,似如這席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勸諫一般。

然而這話落得鳳瑤耳裡,則是起伏升騰,毫無用處。

而今血仇加身,她連見都不願見那司徒夙,甚至於牴觸憎惡,她又如何,能淡定從容的利用司徒夙對她的留戀,從而肆意的與他周。旋?

終歸還是,人性而弱,難以做到真正的強大與堅強。她姑蘇鳳瑤此生,註定是,軟肋重重。

“攝政王說大盛太子對本宮餘情未了,也不過是猜測罷了,事實如何,且也尚待考量。再者,本宮與大盛太子,血仇猙獰,自也難以平和相處,肆意周。旋。倘若本宮有朝一日有能力與司徒夙開戰,那時,定也是光明正大的角逐與拼鬥,誰輸誰贏,皆各憑本事。”

待得沉默半晌,鳳瑤才低沉出聲。

奈何這話一落,顏墨白便平緩幽遠的出聲道:“長公主可是不願利用大盛太子的弱點?又或事,長公主究竟是不願小人之為的利用大盛太子的弱點,還是,也心存掛記,無法利用感情為賭注,去搏,去拼鬥?”

鳳瑤神色越發起伏,冷眼觀他,一時之間,心底凌亂森然,並未言話。

待得周遭氣氛沉了片刻後,顏墨白突然勾唇,朝她微微一笑,緩道:“今日大盛太子從船艙出來,長公主便站定不住,肆意逃避。長公主如此大的反應,雖為血仇之故,但更多的,許是掛記在心。倘若長公主對大盛太子之情當真全然放下,又如何,不能如面對敵人那般陰沉面對,何必要轉身而逃?只有愛之深,才會恨之切,長公主今日,著實是,鎮靜全無,豈會是往日在微臣面前那傲然威儀的模樣。”

鳳瑤著實是未料顏墨白會突然說出這席話來,更也不曾這人竟有膽敢說她還對司徒夙心存掛記。

這等話,無疑是在將她滿身的仇恨全數吊起來鞭笞與諷刺,而這股子諷刺之感,也是濃烈厚重,絕不可,饒恕。

她思緒狂湧,眸色起伏劇烈,則是片刻,那股狂躁之怒,陡然爆發。

她頓時伸手成爪,極迅速冷冽的抓住了顏墨白衣襟,隨即迅速一扯,將他脖子拉到了面前。

“攝政王大權在握,自可在本宮面前目中無人!本宮常日,可忍你讓你,但攝政王若觸及本宮底線,本宮對你,定不客氣!那司徒夙,乃本宮血仇之人,此生之中,若不能取其首級,本宮自會死不瞑目!本宮今日轉身而逃,也非愛之深責之切,而是,本宮恨不得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