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抬不看。
楚昂接過來一挑,裡頭裝的卻是個玉佩,背面還有個景字的雕刻。他便生出被冒犯的隱怒,這紫禁城中所有的女子都只能唯他一人獨尊。
他便勾著那流蘇:“堂堂一個縣令千金,如何卻用這等殘舊之物?你可知宮中女子與人私相授受乃是死罪麼?”
曹可梅早已經看出來不對勁,有些緊張地啟口欲辨。
何婉真緊著袖子,這個王朝的天子越對她這樣步步緊逼,她就越生出心如死灰的抵拒。應道:“是已故母親留給婉真的遺物,有些年頭了,看起來略顯破舊。妾身進宮乃是為了服侍皇上,不敢有半點私心。”
她的聲音清清平平,低著頭,卻不見有幾分的情感波瀾。
楚昂肅著容色,看到她脖子後心一顆紅痣,心裡莫名生出點異樣悸動。便陰著臉把東西扔回她手上:“是與不是,都只是從你口中說的。”
言罷一道頎長身影冷然往前,明黃色袍擺掠過二人的臉頰而去。
張福察言觀色,當晚翻牌子的時候,就把何婉真的放在了盤子正中心。
入夜的乾清宮裡燈影幽幽,隔著一道黃花梨十字連方紋隔扇,可窺見那前面龍座上皇帝批閱奏摺的英雋身影。筆墨迴旋,肩背寬展,專注而沉默。何婉真被黃綢包裹著直挺挺擱在龍榻上,心如死灰。
他子時過後才走進來,她的目光也是沉沉的。
楚昂居高臨下地俯看她:“白天說過的話,你現在可以收回。”
她半閉著眼簾不說話。收回就是死罪,她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便開始動作,偏叫她自討苦吃。她的身姿是纖瘦而白的,躺平下去後鎖骨現出來,不像周雅那樣的飽和。沿腰谷往下腿尤修長,他沒有鋪墊,因為知道她抗拒自己,便徑自而去了。
她本來還是淡漠的,忽然便開始咯咯打顫。他看見她的手心緊緊攥著那個荷包,她攥得緊,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