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怒吼,所有的屈辱,我們銘記心中!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讓祖先看著我們奮起的抗爭,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讓世界看著我們重鑄中國魂……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讓祖先看著我們奮起的抗爭,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讓世界看著我們重鑄中國魂!”
越來越多的學生跟隨在軍校學員方隊身後,一遍又一遍地跟著吟唱令人熱血沸騰的《中國魂》,震天的歌聲取代了所有參差不齊的口號,引領了成千上萬人奮進的腳步,久久迴盪在成都的上空。
北校場川軍總司令部彷彿突然靜止一般,所有官兵都不約而同停下腳步,傾聽遠方陣陣傳來的洪亮歌聲,不少學會此歌的官兵深受感染,很快放開喉嚨,跟著一起唱。
總司令辦公室的會客廳裡,站在窗邊側耳傾聽良久的包季卿回到蕭益民對面坐下:“沒想到今早才開始學唱的這首曲調怪異、歌詞淺白的歌曲,竟然受到如此歡迎,大大出乎我的預料,恐怕真要和你預料的一樣,很快傳遍全中國了。”
“哈哈!理所當然的事。”
蕭益民自得不已,將手中一份長長的電報遞給包季卿:“瞧瞧,英國人發怒了,在今天發行的《字林西報》上指責我們在西康地區屠殺爭取獨立自由的無辜民眾,說鍾穎和他的軍隊極其殘忍,手段極為惡劣,還提到了活埋俘虜、大量使用一九〇五年象牙公約嚴格禁止的達姆彈等等,你看看吧。全文字無廣告”
包季卿接過去,匆匆看完放到一邊:
“英國人怎麼不敢提被我們俘虜的七名英**官和十二名非法入境勘測的英國人?別看他們叫得厲害,恐怕很快就會派人找上門來要求談判。”
“談個屁!誰來我也不見。”
蕭益民轉向整理檔案的新副官田漢民:“漢民,那十九個英國俘虜怎麼樣了?”
年僅二十四歲、畢業於保定陸軍速成學堂的田漢民含笑回答:“昨天押送到雅安基地之後,立即按照司令的吩咐將十九名俘虜分開關押,審訊結果估計晚上才能送來。”
蕭益民滿意地點點頭:“你再給謝東流去個電話,告訴他不要理會那些英**官的抗議,一定要分開審訊,近期內不能讓俘虜相互見面,如果那些英**官再不合作,就給我用刑,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是!”
精明強幹的田漢民立刻走向東面的機要室,心裡暗暗吃驚,沒想到司令蕭益民對英國人也這麼狠,一直不敢下手的審訊專家謝東流這回恐怕要立大功了。
包季卿對蕭益民的強硬早已習慣,不再談論英國俘虜的事情,反而對日本人的反應倍加關注:
“從這兩天北京和上海發回的電報看,日本人還在對中央政府施加壓力,上海和武漢那邊形勢很緊張,又有三艘日本軍艦離開上海逆流而上,如果麻剛他們得手的話,估計形勢更為緊張,加上我們最近驅逐了以旅遊為名四處遊蕩的三十多名日本人,說不定日本軍艦還要開到重慶威脅我們。”
蕭益民點燃支菸:“只要他敢來,我就敢打,就在三峽江段轟他個狗孃養的,正好給王陵基新組建的炮兵團練練實彈射擊,再把軍校炮科學員和直屬迫擊炮團調過去搞訓練,多少軍艦過來都能打殘他,老子就不信小日本真敢派兵入川。”
包季卿禁不住咧嘴笑:“冢源沒讓他的寶貝女兒找你?”
“來了兩次電話,請我去她家喝茶,我回答說沒時間,估計現在冢源一家不得安寧了,學生們都是容易激動的熱血青年,就算只是圍著冢源的商鋪和院子喊一通口號,都能讓冢源耳鳴幾天。”蕭益民笑道。
包季卿也笑了:“成都警察局和省檢察廳一下就逮捕了十五名與冢源交往密切的官員和富商,冢源那隻老狐狸肯定知道我們猜到他的真實身份了,不知道下一步他會怎麼做?”
蕭益民慎重地考慮片刻:
“重慶也在搞萬人大遊。行,日本領事館肯定要被扔進去一大堆破鞋爛菜什麼的,還有那四個在重慶紮根近十年的日本商社,定會在這次全民抵制中氣急敗壞,但是日本人對我們毫無辦法,只會去找袁大帥大喊大叫,我現在擔心的是袁大帥的反應。”
“嗯,估計袁大帥和中央政府那些高官又睡不著了,等後天《遠東郵報》發表你的文章之後,恐怕會形成火上澆油的效果,不管革命黨首腦是否簽訂了國內高層間盛傳的《中日密約》,孫中山等人都必須做出明確答覆,否則國民就會拋棄他們。
“這麼一來,日本人的精力也就分散到各個方面,最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