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穿的紅色,以至於,看背影,完全看不出年紀,許多小姐誤以為她年紀稍長而已。
國公夫人沒多說,也沒攔著寧婉靜。
夏姜芙得了一盒首飾,心情大好,幾句話後就準備回了,顧泊遠不讓她喝外邊的茶水,方才她灌了一杯,再灌一杯,傳到顧泊遠耳朵裡就該訓斥她了。
“有訊息了,我派人知會你,屆時你來侯府。”夏姜芙的話是對著寧婉靜說的,又問她去不去鴻鵠書院,寧婉靜搖頭,“祖母身體不適,我留在府裡陪她。”
“你真是孝順。”夏姜芙稱讚了句,但語氣卻敷衍得多,上回是照顧生病的弟弟,這回是服侍寧老夫人,年輕人,哪兒有不愛熱鬧的,聯絡近幾年關於寧婉靜的傳言,要說裡邊沒有齟齬她可不信,只是畢竟是寧國公府的家事,她不便多問,抱著盒子回去了。
路上遇著外出騎馬歸家的顧越澤,她招手讓顧越澤上馬車。
車簾掀開,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夏姜芙往旁邊挪到裡側,“喝酒了?”
顧越澤搖了搖頭,掀起長袍落座,笑得一臉奸相,“他們要灌我的酒,被我糊弄了去,娘從哪兒回來?”
夏姜芙不愛出門,早先頻頻出門是為了顧越皎的親事,國公夫人以多留寧婉靜為由拒絕了承恩侯夫人的同時也拒絕了夏姜芙,夏姜芙又開始物色其他小姐了?
“娘,鵲橋宴上的事兒您聽說了?”顧越澤靠著車壁,捲起車簾,望著一路倒退的酒肆茶樓,“太后想奚落您,要不要我想法子幫您討回來?”
他沒有顧越皎的官職,也沒有顧越涵結交了軍中人士,但他有他的路子。
“這事確實要你幫忙。”夏姜芙拿出寧婉靜遞給她的盒子,“聽說孫夫人賭以百金,娘啊,除了愛美就貪財,你找兩個生面孔出面,為我賭兩盒首飾進去。”
顧越澤做事不如顧越皎正派,但能達到目的就成,夏姜芙早想好借顧越澤的手反擊太后了。
顧越澤的目光落在首飾盒上,盒子的顏色半新不舊,但雕花精緻,不像是夏姜芙的首飾,他好奇,“誰的?”
“寧家五小姐的,她信任娘,娘總得給她個交代,娘屋裡還有個盒子。”盒子落了鎖,走之前寧婉靜把鑰匙給了她,她沒準備開啟盒子看,待結果出來再看不遲,“你和小四他們說,他們想贏錢的話把銀票備好,到時候一起送進宮。”
太后設賭局,派了內務府的人負責此事,這些天,斷斷續續有許多銀票首飾流入宮裡,她趕在去鴻鵠書院前把盒子送進宮,正好。
顧越澤眼睛一亮,他以為夏姜芙無動於衷呢,那些夫人小姐們自詡含著金鑰匙出身就眼高於頂看不起人,顧泊遠手握重兵,顧越皎年少有為,換作他是女子,倒貼都樂意,矜持個什麼勁。
真以為夏姜芙不在乎就是好欺負了?
“娘,她們自詡清高,咱就從熟人裡走,她們能拒絕您,但不敢拒絕父親。”顧越澤腦子轉了轉,為夏姜芙出主意,他記得不錯的話,顧泊遠身邊的副將就有適齡女兒,顧泊遠開口,他們一定會答應,親事定下,等著看那些人的嘴臉。
“娘若連你大哥的親事都辦不好就白活這些年了,你啊,別操心,鴻鵠書院回來,你大哥的親事就有著落了。”夏姜芙語氣篤定,和顧越澤說了個數字,顧越澤略有疑惑,“娘確定?”
夏姜芙挑了挑眉,高深莫測的說起另件事,“皇上特別重視南蠻投降之事,禮部排了四天的歌舞表演。。。。。。內務府和御膳司的人也到鴻鵠書院了。。。。。。”
顧越澤茅塞頓開,朝夏姜芙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太后要知道最後輸給了皇上,不知作何感想。
既然穩賺不賠,他便放開了手腳安排,回府後,把自己積攢的銀票玉佩全裝進盒子鎖好,又讓顧越白他們把值錢的全拿出來,害得顧越流以為他在外輸了錢要還債,鎖了屋子,怎麼都不肯開門,顧越白和顧越武速度慢,被顧越澤搶了許多東西。
夏姜芙讓他找兩個生面孔去內務府,他全部的家當哪兒捨得交給外人,喬裝打扮番自己去了內務府,順親王掌管內務府大小事宜,他去了鴻鵠書院,好在內務府總管在,顧越澤裝扮成寧國公府的小廝,以國公夫人和國公夫人好友的名義賭了許多盒首飾,當然,他押了許多數字,皆用盒子裝著。
零次到十次不等。
內務府的總管見他腰間佩戴著國公府下人的玉佩,沒有起疑,登記在冊後遞給他一張單子就把盒子收了,近二十個盒子,輕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