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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輪番的唸叨中,她只得躲出府去,順便去了寧國公府,國公夫人因著柳瑜弦和順親王妃上門提親之事,對她也不甚歡喜,夏姜芙這個人,只看到自己想要的,外人態度如何,一概不理,她贈了寧婉靜兩盒玫瑰露,以南園的玫瑰煉製而成,芳香淡雅持久,舒服得很。

國公夫人陪她坐了會兒,看她半字不提親事,漸漸放鬆下來,她不喜歡夏姜芙,為人我行我素,行事沒有章法,前些日子,質疑顧越澤狀元的聲音如雷貫耳,夏姜芙一點動作都沒有。

她不信夏姜芙看不出有人在背後故意抹黑長寧侯府,知道了卻置之不理,要麼不在乎外界傳言,要麼能力不足不能自證清白,顧越澤的文章她看過,樸實無華,勝在扣人心絃,將舞姬豔妓的心酸無奈表達得淋漓盡致。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道盡了商女的愚昧無知,卻也道盡了帝王縱情聲色的悲哀,帝王不作為,哪怕改朝換代於商女而言,無甚區別。

但凡今上有良知,就不會埋沒了這篇文章,顧越澤,善於把握人的心態。

她想不到,夏姜芙會教出這般聰慧的兒子。

夏姜芙拉著寧婉靜說了許久的話,從美容養顏到個人喜好,直到口乾舌燥她才止了聲,側目看了眼桌上的茶水,遲疑了番,端起一飲而盡,轉頭對國公夫人道,“我來還為著一件事,國公夫人想不想掙些零用,我眼下有個門路,穩賺不賠。”

“哦?”國公夫人來了精神,“什麼路子?”

人生在世,沒有和錢過不去的,尤其要管理偌大的府邸,花錢更是如流水,別看國公府產業多,但開銷大,吃穿用度,應酬送禮,人情往來,到處要打點,身為主母不好好謀劃,縱有金山銀山,沒多少年就敗了。

所以,大戶人家的小姐,到了一定年紀都要學如何主持中饋,免得到了夫家兩眼一抹黑,日子越過越爛。

就她所知,京城有許多人家,外表看似光鮮,內裡卻是個空架子,還有些要靠兒媳的嫁妝貼補度日,圈子說大不大,丁點風吹草動就傳得人盡皆知。

但夏姜芙能有什麼路子?

夏姜芙看了眼屋裡的丫鬟,不急著開口,國公夫人會意,揚手屏退了屋裡的丫鬟,“你們去門外候著。”

丫鬟們屈膝施禮,井然有序退了出去,屋裡就剩下三人了,夏姜芙沒遮遮掩掩,直白道,“我聽說有人開了個賭局,國公夫人信得過我,把錢給我,我替你處理。”

前邊刑部大理寺東奔西跑抓賭博,轉眼太后就在宮裡設賭局,說什麼心思鬱結,找個樂子解解悶,無非就是藉機諷刺她娶不著兒媳,多少年的交情,她要沒這個自知之明,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太后有興致玩,她當然要奉陪了,年輕時她不怕她,如今有丈夫和六個兒子,更不會怕她一個寡婦……老寡婦……

不在秋翠她們跟前表露,自然有她的用意。

國公夫人錯愕,賭局之事她當然知曉,以太后為首,許多夫人小姐皆有出賭注,她看在太后份上賭了只金鐲子,夏姜芙難道不知道賭的是她嗎?

☆、媽寶032

太后和夏姜芙因為陳年舊事; 不和已久,開設賭局就是存心調侃嘲笑夏姜芙; 夏姜芙真有自知之明的話該想方設法將顧越皎親事定下; 當不知道賭局這件事,過些日子; 自然而然就淡化了; 這才是明智之舉。

夏姜芙倒好,不嫌事大; 自己還摻和一腳,不怕把侯府的面子丟光?

她斟酌道; “顧夫人有心了; 刑部和大理寺嚴抓賭徒; 鵲橋宴上的賭局不過圖個樂子,小賭怡情,哪兒用得著大費周章。”

國公夫人面色沉靜; 沒戳破夏姜芙的心思,讓她把下人屏退說這事; 看來夏姜芙是要大幹一場了。

夏姜芙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不強求,轉身又問寧婉靜; “你想不想掙些零用?”

寧婉靜不動聲色瞄了國公夫人眼,起身回了內室,很快抱著個四四方方的漆木雕花盒子出來,“伯母看這些夠不夠?”

盒子不大; 看款式就知裝首飾用的,夏姜芙笑道,“夠了。”

在國公夫人婉拒後寧婉靜還能信任她,如何不讓夏姜芙開心,接了盒子,沒開啟看裡邊的首飾,胸有成竹道,“過些日子,原封不動給你拿回來,不僅如此,還能掙個滿體盆缽,你賺大了。”

夏姜芙妝容清麗,笑起來如清風明月,一身桃紅色高腰襦裙,珠玉滿佩,姿容豔豔,夏姜芙好像格外喜歡紅色,在國公夫人記憶裡,好幾回宮宴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