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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父親,娘怎會受傷?”顧越流沉不住氣,急得來回打轉,晚宴回來,夏姜芙挨個給他們敷了臉就讓他們回屋歇息,想著接下來幾天有表演,他們回屋就睡了,刺客來行刺他們竟然無所察覺,實在是該死。

比起夏姜芙手裡的傷,腳上的傷更重,鞋子磨破了,指甲外翻,看著觸目驚心,她在前探路,手腳出得快,撞了許多回石壁,結果自然而然就成這樣子了。

秋翠在夏姜芙身邊伺候從沒見她受過傷,更別論血肉模糊了,邊為夏姜芙清洗傷口邊抹淚,活像疼的人是她似的。

“長痛不如短痛,秋翠啊,你速度快點,再拖下去,天都亮了。”夏姜芙坐在床上,雙腿搭在凳子上,語氣輕輕柔柔的,和往常無異。

作者有話要說: 地下,恨不得爬出棺材的先皇焦急不已,一個勁晃著高祖皇帝身軀,“父皇,我要爬出去陪著她,她受傷了……”

高祖皇帝一巴掌拍過去,“坐著,沒用的東西,兒子受傷怎麼不見你關心兩句?”

“兒要粗養,哪兒比得過阿芙嬌貴……”話未說完,又一巴掌迎面而來……

☆、媽寶035

秋翠雙手戰戰巍巍握著染血的帕子; 動作慢條斯理,跟蝸牛爬似的; 夏姜芙動了動腿; 嘆了口氣,不再催她。

血肉模糊; 看不清皮肉; 秋翠吸了吸鼻子,淚疙瘩簌簌往下掉; 愧疚道,“奴婢要是聽您的話跑出來搬救兵; 夫人就不會傷得這般重; 是奴婢連累了夫人。”

“你也沒遇著過這種事害怕是自然; 下去歇著吧,我自己來。”說話間,放下腿; 彎腰拉凳子。

顧泊遠擰緊了眉,臉沉得能擰出水來; 只看他撩起長袍,捲入腰間玉帶,雙腿彎曲蹲下。身; 搶了秋翠的帕子,一手按住夏姜芙腳踝,握著帕子的手在夏姜芙傷口一擦,擦掉一坨凝結的血坨; 動作又急又快,疼得夏姜芙驚叫出聲,“顧泊遠,你要我疼死我啊。”

方才雙腿麻木無甚感覺,此刻疼痛從腳底蔓延全身,如針扎似的疼,她眼角起了淚花,不自主抬起另只腳踢顧泊遠。

“別動,磨磨嘰嘰天都亮了,還要不要睡覺?”顧泊遠手勁大,固著夏姜芙的腿讓她掙脫不得,帕子染了血,他隨後丟棄,不耐煩道,“擰乾淨的來。”

誰都看得出顧泊遠臉色不好,連在旁打轉的顧越流皆禁了聲,顧泊遠動作乾淨利落,很快清洗好了傷口,白淨的腳背,傷口縱橫交錯,三根腳趾的指甲都沒了,顧越流看得雙目充血,抓著顧越澤手臂的手緊了緊,“三哥,我們要給娘報仇,報仇。”

顧越澤紋絲不動,也沒回答顧越流。

其他人,俱都沉默。

夏姜芙身子嬌貴,最重享樂,除了生顧越流,沒遭過這麼大的罪,用不著顧越流說,這筆仇他記下了,顧越澤目光幽幽望著顧泊遠的背影,深更半夜,顧泊遠把他們叫醒估計早有安排,他輕拍著顧越流手臂,無聲安撫他的狂躁。

顧泊遠常年打仗,對包紮一事駕輕就熟,上藥後,熟稔的為夏姜芙包紮。

雙腿裹得密不透風,裡裡外外十多層紗布,夏姜芙掖了掖眼角的淚花,和顧泊遠商量,“用不著如此吧?”

顧泊遠倪她眼,黑不見底的眸子無端令人發毛,夏姜芙悻悻然閉上了嘴。目光掃過房裡的幾個兒子,她縮回腿,輕輕搭在褥子上,道,“這麼晚了,早點回屋歇息,什麼話明早說。”

顧越流哪兒肯走,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眼睛通紅,聲音哽咽,“誰傷的娘,孩兒為您報仇?”

“娘自己沒留神摔著了,你可別哭啊,傳出去,以後沒姑娘肯嫁給你。”夏姜芙語氣輕鬆的說了句,抬頭看向顧泊遠,不住的擠眉弄眼,讓他把顧越皎他們趕回屋睡覺。

求生是本能,她帶著蕭應清逃跑,真沒覺得手腳多疼,這會才有疼感。

顧泊遠沒理會她,洗盡手上的腥味,拿過沒用過完的手帕擦拭,叮囑道,“小六在屋裡守著你娘,我與你大哥他們出門轉轉。”

那幫人衝著誰來的說不準,屋裡留個人照應他心頭才放心,書院加強戒備,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趁著天黑沒驚動人,把刺客找出來才是正經。

夏姜芙有些累了,面露憔悴,聽到顧泊遠的話,她蹙了蹙眉,她哪兒不懂顧泊遠的心思,深更半夜有好什麼好轉的,除非抓刺客,她道,“視線昏暗,敵暗我明,小四他們傷著了怎麼辦?書院裡人才濟濟,文武百官出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那些刺客淹死,哪兒用得著小四他們